白秀然依言靠近。</p>

段晓棠：“说吧！”</p>

薛留：“绿队换下六个人，余下的五人中，能尽半力不足三人。”绿队前期的消耗，远比红队大。</p>

“下半场的方案争论不休，尚未确定。”</p>

薛留留不到最后一刻，只能先回来报信。</p>

白秀然点点头，“知道了，多谢！”</p>

段晓棠派薛留去打探消息，从前在山上，回来又多在营中，先前位卑职低连南衙点卯都不去，外头认识他的人少。</p>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在徐家举办马球赛，边边角角都要用到徐家的仆役，白秀然若真起了心思，想打听不难，但不够“光明正大”。</p>

但“家属”主动去打听，场外支持，就显得正当多了。</p>

薛曲看向身边一个脸生的，审问道：“哪个衙署的？”别出了“奸细”。</p>

脸生的连忙辩解，“薛大将军，我是右监门卫的。”自己人，别误伤。</p>

旁边人立刻帮忙辩解，“他的确是右监门卫的，”看热闹不嫌事大，“但他爹是右羽林军的。”</p>

薛曲撂下一句，“知道怎么做了吧！”</p>

旁边人附和，“知道，知道。”开赛前绝不让人跑脱，虽然他们也不知道红队下半场如何安排。</p>

锣声一响，下半场开始。</p>

顾盼儿和张法音等人坐在一处，场上激烈交锋，落在眼中，却未落入心头。</p>

柳琬，字少琰，族中行十一，河东柳氏现任家主的侄子。</p>

柳琬回河东任职，但柳家尚有人留在长安，听说是他的堂兄，关系很是亲密。</p>

顾盼儿曾戴上幂篱偷偷站在远处见过柳琬，比前些年长高了，随着时间的沉淀，风采更胜往昔。</p>

顾盼儿将他的容貌刻在心底，想到一处五官就在刚被接回家的顾小玉脸上同样的位置描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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