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松在路上已经演练过一回，受薛曲启发，又找到一些新角度。</p>

两人全方位无死角的喷，让吴越觉得他再说一句都是多余。</p>

吴越等两位将军泄了心中一口怒气，不想再问两个平时冷静的人，怎么做出脑子一热的事情来，直接甩下几封抄本，全是吴岭在长安专门叫人抄写快马送来的。</p>

皆是言辞犀利，角度新颖的货色，那种跟在后头鼓吹、老调重弹滥竽充数的吴岭不屑于浪费笔墨。</p>

段武两人各自捡起一本，看他们干的混账事在长安拨弄起何种风云。</p>

段晓棠看了一会，抬起头神情纠结。</p>

薛曲看她脸有迷茫之色，心一软，“知道错了？”</p>

段晓棠沉默半晌，“看不懂，他们一个个学问高深，用词经典，不知道说的什么意思。”</p>

没文化，别人骂你都听不懂，以及太有文化，骂人别人也听不懂。不知哪个更值得呕血。</p>

吴越眼一闭，他就知道是这样。</p>

武俊江将抄本放下，不打算再装了，他其实也看不大明白。</p>

其余将官中倒有文化高深的，能参透其意，但总不能一字一句帮两人翻译，朝中那些大臣是怎么骂他们的，尤其某些语句涉及人身攻击。</p>

范成明捡起最近的一本，翻开看前几行，啧啧道：“上书者，安德县公的叔父。”</p>

安德县公杨守礼，皇帝的亲外甥。名为守礼，平日却不拘小节得很，出入宫闱不禁。上次洛阳兵出征，皇帝让外甥来镀金。</p>

杨守礼的位置和如今的吴越有些相似，若能扛起责任，就是名副其实的主帅；若扛不起来，就好好当一个镀金的吉祥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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