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绝不可能。</p>

李君璞：“你也想外放？”</p>

段晓棠摇头，“不知道。”</p>

头往后仰，靠在沙发背上，“以前听过一种说法，如果你爱她,把她带去长安,因为那里是天堂！如果你恨她,把她带去长安,因为那里是地狱!”</p>

“现在我对长安也是一样，又爱又恨！”</p>

李君璞不明白段晓棠为何将“爱恨”挂在嘴边，大约明白其中含义，进不得退不得。</p>

对段晓棠而言，投靠河间王府，只要吴岭父子地位稳固，前程自然不成问题，但加上“独特”的个性和身世，段晓棠在南衙体系中，类似孤臣。</p>

若是外放，兴许能创出一番局面，但段晓棠在地方全无根基，情况比其他人更困难。</p>

李君璞谨慎分析道：“以当前情况，我不建议你外放。”</p>

段晓棠：“你都可以，我为何不行？”</p>

李君璞：“人的名树的影，明白吗？”</p>

李家不是全无根基的人家，经营几代，旁人不知道“初出茅庐”的李君璞，也听说过他父亲、兄长、舅舅的名声。</p>

但段晓棠向上靠的是吴岭父子的提携，向下与右武卫军士有些香火情。</p>

她的名声局限于南衙，顶多扩散一部分到江南大营。</p>

而她参与的所有战役，哪怕是她主导，最后挂名的主帅，是范成明、吕元正、吴越。若是消息不灵通的人，很容易将她的角色定位为佐将。</p>

扮猪吃老虎可以，但想立威，却差点意思。</p>

李君璞：“军中自成一体，地方比南衙更排外。”</p>

南衙的性质，注定不可能是一块铁板，段晓棠只身入南衙，身后没有任何势力派系，就算要分润战功，也影响不到其他人的利益。</p>

而且她本事过人，从来只有分润给其他人，没占过别人的便宜。</p>

上有吴岭吴越提携，中间有范成明保驾护航，所以至今没有遇上称得上段数的明枪暗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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