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晓棠居然认真思考，脚臭混合香粉是什么味道。</p>

正堂里不知说了多久，久到项志勇带着两食盒糕点，从伙房打个转回来。</p>

段晓棠靠在柱子上假寐，嘴上小声念道：“这重院落除了正堂的客人侍女外，另有十二个护卫。”</p>

“外一重院落有三四十人。”再往外就是兵丁。</p>

忽而有护卫过来，“去堂上献舞！”</p>

一群人纷纷打起精神，乐师抱起乐器，舞姬拿起表演的剑器，龟公抬起道具箱。</p>

衙差站在门口禀告道：“禀大将军，诸位公子，这是满春院专门从扬州清风楼请来教习，新学的剑器舞！”</p>

诸人皆是垂眉低首迈着小步进门，手上剑器握得松松的。时人学剑器舞，开刃不开刃皆有。</p>

九人的双手剑器舞，三三成行。</p>

临座的公子哥，只看他们不着章法的插戴，嗤笑道：“巩县到底是小地方，看来看去尽是些庸脂俗粉。”</p>

秦景抱着琵琶低头从门口绕到后座去，打量一眼座中客人，快速低下头。</p>

范成明顶着一脸辨不出本来面目的浓妆，从门口缝隙中偷偷打量，确认坐在中间的是柴岳。</p>

然后发现南衙的叛徒就一个，但朝廷的叛徒一大堆。</p>

舞乐一进来，柴岳就觉得不对，虽说学剑器舞的女子身形更为矫健，但眼前的九人虽瘦却不弱。</p>

常年战场养成的直觉，让柴岳想握住旁边的剑。</p>

发现柴岳有防备的迹象，秦景本已走到正堂中间，立刻将怀中的琵琶投掷过去。</p>

变故突生，柴岳偏头躲过。</p>

周浦和将手中另一把剑抛给秦景，后者接过剑直指柴岳。</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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