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春风得意楼有梁国公府做靠山,不求更进一步,但求平平安安,招待些寻常士子挺好的。</p>
段晓棠盼星星盼月亮,掰着手指头等休沐,倒不是想玩,纯粹热爱学习。</p>
结果等来噩耗,杜乔上司生辰,得去祝寿,白天没空,教学时间换到晚上。</p>
恰逢吴越组织右武卫青年将官第一次大型团建,听说段晓棠白日无事,索性将人一起拉上。</p>
段晓棠骑马坠在后头,跟着走呀走。眼看到了平康坊,立刻想掉头回家。</p>
范成明一把捉住她的缰绳,“来都来了。”</p>
继续往前走,一路花遮柳护凤楼龙阁,到了南曲停在一栋建筑物前,段晓棠抬头看见牌匾上硕大的“庆元春”三个字。</p>
“你们是会选地方的!”</p>
范成明:“你来过?”</p>
段晓棠:“来过。”在它出事关门歇业那一天。</p>
庆元春的前身,正是袁昊嘉出事的燕春楼。</p>
同一个“春”字,是现任经营者仰慕燕春楼曾经的门庭若市,还是换汤不换药的东家有什么讲究。</p>
血迹早已清洗干净,但若仔细擦,说不定还能擦出袁昊嘉的DNA。</p>
他们来的时候正是上午,清闲的时候,喧闹一夜的平康坊从来不被晨钟唤醒。</p>
客人和花娘们且是睡意朦胧,越是红娘子越是如此。</p>
所幸诸人来此并不是为寻欢,更多是为消遣放松。</p>
要了一间小厅,进去却着实不小。段晓棠自顾自坐到末位,最边缘最靠近门槛的位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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