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绝望地发现，她想要的，季寒舟或许给不了。</p>

“云姝......”</p>

季寒舟不知道该说什么。</p>

刚刚跟初一说的那些话犹还在耳，他多想给云姝想要的那些东西，但现实是，云姝想要的唯一，他暂时给不了。</p>

甚至不能说。</p>

“季寒舟。”云姝打断了他：“我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又或者想跟我许诺什么未来，我都不想听。”</p>

“在你无法给我任何我想要的东西之前，一切的许诺都只会被我视为谎言。”</p>

“我不躲你，但我要公平。”</p>

云姝声音很低，但很坚定。</p>

“我要公平，季寒舟。”</p>

“在我不是你的唯一之前，你也别想要我的真心。”</p>

“......好。”季寒舟艰难地吐出这一个字。</p>

“我会处理好一切，你给我一点时间。”</p>

房间内，云姝低下了头。</p>

“可以，但......”</p>

“什么？”</p>

“没什么。”云姝松开了抵住的房门：“你回去休息吧。后天出发，可以吗？”</p>

“可以。”</p>

季寒舟终于是一步三回头地走了。</p>

但云姝那句未出口的话，季寒舟或许永远都没机会听了。</p>

“我可以给你时间，但不多了。”</p>

云姝行尸走肉般回到床榻边，整个人虚脱一般倒了下去。</p>

她闭上了眼睛。</p>

时间不多了。</p>

她知道，自始至终，她都没放弃另一种人生。</p>

在师兄接她离开之前，如果季寒舟没有给她那个唯一。</p>

那这西南王府，将再也没有可以留住她的东西。</p>

季寒舟浑身湿透，回到房间之后洗了个澡没有睡觉，而是叫来了初一。</p>

“这次去京都，我想让唐雨燕留在京都。”</p>

“还有柳娘，等初九回来了，问清楚当年的事，就处理掉吧。”</p>

“至于冯曼儿......倒是好处理，送回乡下，给她挑个好人家，再给些钱。”</p>

初一有些跟不上季寒舟的思路。</p>

其他两个女人他都能理解，但唐雨燕......</p>

“世子，您这话什么意思？唐小姐是您的夫人，留在京都？”</p>

季寒舟抿唇：“没有拜堂，没有圆房，算什么夫人。”</p>

“世子！”</p>

初一急了。</p>

季寒舟轻飘飘一句“算什么夫人”就想打发了唐家，哪有那么容易的事？</p>

“可是不是您说的，身不由己吗？好，退一万步讲，咱们军权在手，唐家就算再不愿意，咱们还能试试跟他们谈和，但陛下那边，您要如何交代，您想好了吗？”</p>

季寒舟沉默了半晌，在初一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突然道：“可是这些事，总有一天都要面对的，除非我真的放弃云姝。”</p>

“否则这一关，迟早都是要过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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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