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其实还真就是大爷，因为你无从判断，这家伙做的事情，到底是他自己的心思，还是代表着领导的意图。</p>

如果祁伟光属意要让梁路挑起党工委书记和管委会主任的担子，他从中作梗的话，难保祁伟光会对他生出不满。</p>

有那么一瞬间，郑开泽甚至都忍不住在想，要不从了梁路，回绝掉陆涛算了。</p>

毕竟，陆涛与雷万春的关系看不见摸不着，可是，梁路却是祁伟光实打实的心腹秘书。</p>

【叮铃铃……】</p>

就在这时，郑开泽的手机忽然响起，他看了眼号码，发现是杨华生的电话后，脸上立刻露出恭谨之色，接通后，毕恭毕敬道：“老师，这么晚了，您还没休息？”</p>

“本来已经准备休息了，可是有些担心你这边，就给你打个电话。”杨华生和煦的笑了笑，然后含蓄的调侃道：“天元如今花团锦簇，以你的定力，应该没有被乱花迷眼吧？”</p>

“光怪陆离，我已经什么都看不清楚了。”郑开泽哪里能不知道，杨华生是在询问他是否做好了向哪一方靠拢的打算，急忙苦笑一声，然后道：“还请老师为我指点迷津。”</p>

杨华生身在江城，很多事情，应当比他看得清楚，也看得要更长远。</p>

“陆涛，能力不错，可堪造就。”杨华生听到这话，轻笑一声，缓缓道。</p>

郑开泽闻声一怔，脸上露出错愕之色。</p>

他没有想到，杨华生这个电话竟是为陆涛打的。</p>

可要知道，上次因为王春雨的事情，杨华生在电话里面可是把陆涛给痛批了一通，说他不识大体、不懂大局、肆意妄为的小混蛋，怎么这么快风向就变了。</p>

陆涛此番去江城，与杨华生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交集？</p>

“老师，是小芸跟您说什么了吗？”郑开泽迟疑一下后，小心翼翼的试探询问道。</p>

他觉得，杨华生的态度之所以会发生如此之大的转变，八成是因为杨芸帮陆涛出了力。</p>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他还得再掂量掂量，毕竟，为了一个杨芸，还不值得他去得罪祁伟光。</p>

“她还没跟我联系，不过，我觉得应该也快了。”杨华生笑了笑，然后道：“只是还个人情，或者说，投桃报李。”</p>

人情？</p>

投桃报李？</p>

郑开泽脸上的错愕之色瞬间更浓了。</p>

陆涛不过是一个正科，杨华生而今哪怕是被人误以为靠边站了，可那也是正儿八经的正厅级。</p>

怎么着，会欠陆涛人情，需要向陆涛投桃报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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