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鸣看着他眼中闪烁的光芒。</p>

这哪里是在争取合作，分明是在下套。</p>

就像昨晚那场蓄意安排的局一样，每一步都透着一股子刻意为之的味道。</p>

“黄总的意思我明白，”他端起面前的茶杯，“不过这事容我考虑考虑，我还得和公司说一下。”</p>

“杨老板，这么好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可没有这个店了。要不是你们翰海是大公司，我根本就不会……”</p>

说到这黄总停顿了下来，一脸无奈的表情。</p>

杨鸣并没有因为他这样，就直接承诺什么，而是站起身礼貌的道别。</p>

接下来的几天，杨鸣明显感觉到了来自黄总的步步紧逼。</p>

那些突如其来的电话，一天能打上好几个。</p>

有时深夜，酒店房间的门铃会突然响起，打开门，就见黄总醉醺醺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攥着项目的资料。</p>

杨鸣始终保持着不温不火的态度。</p>

既不明确拒绝，也不给出承诺，就像一条滑不溜手的鱼。</p>

这种不咸不淡的态度，反倒让对方越发心急。</p>

第五天的晚上，黄总在酒店订了个包间。</p>

杨鸣一进门，就看到除了徐主任外，还多了几张生面孔。</p>

其中有两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据说一个是规划局的，一个是建设局的，职位都不低。</p>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p>

包间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徐主任的脸已经红得发亮，挨个给在座的人敬酒。</p>

“杨老板。”规划局的那位放下酒杯，语气诚恳，“这个项目要是做成了，后面有的是机会。我们都是明白人，懂得互相帮衬。”</p>

建设局的那位也跟着点头：“没错，保市这边的事，大家都会照应着。什么乔家不乔家的，都不是问题。”</p>

杨鸣端着酒杯，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p>

这些话听起来诱人，但说这种大话，不是蠢，就是有所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