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阿军轻声道，“我转了好几圈，确定没有尾巴。”</p>

刘永福发动车子，熄了大灯。</p>

越野车在昏暗的小巷里缓缓驶出，像一头潜行的黑豹。</p>

直到出了市区，他才重新打开车灯。</p>

“东西给我。”车开出半小时后，杨鸣突然开口。</p>

刘永福会意，从座位下摸出一个皮包递给他。</p>

杨鸣拉开拉链，里面是两把黑星手枪和几盒子弹。</p>

后座的朗安探头看了一眼：“鸣哥，我还没用过这玩意。”</p>

“希望用不上。”杨鸣取出一把，熟练地检查枪膛，“阿军，你呢？”</p>

“在江城的时候用过几次，”阿军摇头，“不过准头一般。”</p>

杨鸣点点头。</p>

他跟着严学奇那段时间虽然不长，但让他的枪法突飞猛进。</p>

车子驶入山区，月光透过云层洒在盘山公路上。</p>

刘永福轻车熟路，在急转弯处也开得很稳。</p>

“前面有情况。”阿军忽然开口道。</p>

远处的路面上，几个黑影正在设置路障。</p>

“能绕过去吗？”杨鸣问。</p>

刘永福摇头：“这条是必经之路。”</p>

车速慢了下来，发动机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山路上显得格外清晰。</p>

杨鸣握紧了腰后的黑星，夜色中看不清那些人的表情，但他们手里明显拿着家伙。</p>

“停车！”几个持枪男子围上来，其中一个高个子用手电筒照进车里。</p>

刘永福摇下车窗，露出笑脸，用缅语和他们说了几句话，然后他掏出一包金马，递过去几支。</p>

高个子接过烟，用缅语问了几句。</p>

刘永福也用缅语回应，声音轻松自然。</p>

但那人似乎不太满意，又说了什么。</p>

“他们要搜车。”刘永福回头小声对杨鸣说。</p>

一个瘦子已经拉开后车门，黑洞洞的枪口对着车里的人，用生硬的中文道：“都下来！”</p>

众人只得下车。</p>

夜风中带着潮气，远处传来几声虫鸣。</p>

杨鸣能感觉到，自己后腰别着的手枪正贴着皮肤，冰凉刺骨。</p>

他们粗暴地搜查着车子，掀开座椅，检查后备箱。</p>

杨鸣注意到，这些人虽然穿着便装，但动作很专业，显然受过训练。</p>

眼看搜查快结束，一个矮个子突然指着阿军手里的背包：“那个，打开！”</p>

气氛瞬间凝固。</p>

阿军下意识看向杨鸣，手按在包上没动。</p>

夜色中，所有人的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