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不怪他,他的性子比较怪。</p>
一旦要做事的时候就会把自己关在屋子里。</p>
什么事情做完,或者是什么时候饿的扛不住了他才会出门。</p>
颜白躺在山上的时候,他正在画图,等他饿了出来找吃的时候才知道了这件事。</p>
知道了立刻就跑了过来。</p>
手上的墨汁都没洗。</p>
“洗手!”</p>
师徒四人一起洗手,一盆干净的水洗的乌漆麻黑。</p>
李元嘉来的晚,总是忍不住偷偷的看,都说师父破心障,怎么看不到哪里变样了。</p>
“师父,玄奘回来时候也给我了一袋种子,好多都没活,就那个什么瓜活了,别提了,吓死人!”</p>
长这样,南方多,北方少</p>
裴茹闻言莞尔,玄奘带来的那些种子长得瓜的确吓人。</p>
弯弯曲曲挂在那里像个菜花蛇一样,还带着一股腥臭味。</p>
不认识此物的人第一次去菜园子里会被吓得浑身一哆嗦。</p>
裴茹害怕,直接种到屋后的菜园子里。</p>
不好过产量挺好,小门小户的如果种上几株,种一次能吃大半年。</p>
去年的种子裴茹都留着,庄子里家家户户都分了一颗。</p>
明年会更多。</p>
“师父这种子是玄奘带回来的么?”</p>
颜白想着玄奘的那句话,什么完成了故人之托,那就是佛教所言的缘起缘灭呗。</p>
既然如此,那就却之不恭了。</p>
“跟他没关系了,是他带回来的,但是属于我了!”</p>
二囡笑了笑:“不沾因果咯?”</p>
颜白觉的好笑:“你也看佛书?”</p>
“闲着无聊看了一些,有的不错,但有的就是一般般。</p>
可取之处蛮多,学问研究到最后都是殊途同归!”</p>
颜白赞许地点了点头:“时候不早了,你俩回去看娃,元嘉陪我走走,今晚吃的有点多,消消食,不然夜里睡不着。”</p>
裴行俭和二囡走了。</p>
夜色里,李元嘉悄声道:“师父有事要单独交代?”</p>
“明早陪我进宫一趟!”</p>
“啊?我才回来,这才几日又要去,我害怕我皇兄!”</p>
颜白无奈道:“那你别去了,你还是去平康坊吧!”</p>
“算了,我还是跟师父一起进宫吧!”</p>
颜白无奈道:“我没开玩笑,你去平康坊,把老鸨子聚在一起,问她们愿不愿意把钱拿出来修整河道。”</p>
李元嘉嘟囔道:“何必找她们!”</p>
“他们有钱!”</p>
“哦,我让赵王李福去!”</p>
颜白彻底无语:“你能不能别欺负老实人啊!”</p>
“老实人也总不能跟着徒儿我啊,他要长大,需要独当一面,刚好磨炼一下脸皮!”</p>
颜白无语:“你别搞砸了!”</p>
“不会的,不会的,这孩子老实!”</p>
师徒二人在夜色里越走越远。</p>
李淳风有些急躁的看着自己师父和师伯,都闭目快一个时辰了,怎么还在想?</p>
佛门开始进书院讲课了。</p>
来人还是地位仅次于译主神泰和尚,玄奘最聪慧的弟子之一,怎么就不急呢。</p>
“唉!”</p>
“叹什么气,火不是还没有烧到眉毛么?”</p>
“师父和师伯都不着急么?”</p>
袁天罡眯着眼,摇着脑袋道:</p>
“清静无为,顺其自然,着什么急,春秋时期百家争鸣,各家各派恨不得弟子门生无数,结果如何呢?”</p>
袁守城笑道:“我们道家就无为俩字。</p>
李淳风你猜怎么着,我们愣占了一席之地,他们都去哪里了?</p>
到现在也就儒释道而已!”</p>
“非也,非也,是道儒释!”</p>
“是极,是极……”</p>
李淳风烦躁的站起身,推门而出:</p>
“明日我不去上课了,你们换个人,总不能逮着我一个人使唤啊!”</p>
“淳风,淳风……”</p>
“淳风,你要走,那什么劳什子望远镜我就换个人去搞了啊!”</p>
“唉!”</p>
李淳风又跑了回来:“在玄奘的指点下,墨色破心障了,这是大功德,为什么你俩怎么就不在乎呢?”</p>
一语落下,三人突然不说话了。</p>
过了许久,袁天罡才开口道:“书院需要镇压邪祟,李淳风,你明日把文帝赠予我的那把剑拿去,立在微言楼上!”</p>
“能行么?”</p>
袁天罡抚着长须,想着颜白的性子,自信道:</p>
“我算过了,绝对好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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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