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才不会管这些腌臜物,屎尿罐子到头来还是得自己倒,一路会有狱卒监督你,用稻草简单一刷,然后再拿回来。</p>
监牢里除了这三样东西倒是没有什么了,远处的看不见,也听不到人说话,安静的有些吓人。</p>
唯一的好处就是这里很凉,阴冷的人浑身起鸡皮疙瘩的那种凉。</p>
昨夜隔壁还有一个人的,应该是个疯子,也不知道犯了什么罪,狱卒喊他吃饭的时候他说他是守宫。</p>
(守宫是壁虎。)</p>
大声的喊着:“我是守宫,你看不见我,你看不见我……”</p>
被狱卒捶了一棒子后,老实了,不喊了,大牢也安静了,睡了一夜醒来这人就不见了,应该是放了。</p>
因为,他在早上的时候听到狱卒说这人犯了宵禁。</p>
刘德柱背靠着青砖墙,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哆嗦,他虽不喜欢这种感觉,但眼下没有办法。</p>
靠着墙,冰凉的触感会让背后挠不到的地方舒服一些。</p>
一阵轻微脚步声由远及近,刘德柱精神一振,他已经决定了,无论狱卒问什么,他就说什么,他实在受不了没有一点声音的大牢。</p>
反正自己也没有杀人放火,唯一能说的点就是刻帮人刻铜板。</p>
人来了,两个人,刘德柱抬起头看了一眼,来人距离他有点远,看不清长相,就只能看到一个简单的轮廓。</p>
“刘德柱?”</p>
“小人在!”</p>
“你父亲刘一手,前隋大业六年人,贞观四年离世,你们父子原是长安县永和坊人,今年一月搬到了万年永业坊,购房钱怎么来的。”</p>
淡淡的声音在大牢里面回荡,刘德柱闻言一愣,踌躇了片刻后回道:“给…给人画画挣来的的?”</p>
“画什么画,记着,不要让我问第二遍。”</p>
刘德柱有点承受不住咄咄逼人的压力,咬了咬牙,回道:“秘戏钱,春宫图,还有给人刻画铜模印书。”</p>
“给谁?”</p>
“齐王府的燕弘信!”</p>
“齐王府我去过,他们没有印刷,栽赃皇族,最轻的惩罚也是徒四千里,你难道想你才买的房子转眼就成了别人的么!”</p>
刘德柱闻言顿时急了,赶紧道:“不敢,小的不敢,小的句句属实。”</p>
“嗯!”</p>
许久的沉默之后,那没有感情的声音又响了起来:“你好好想想,谁印刷的,姓什么,叫什么,住在哪里!”</p>
刘德柱额头冷汗直流,脑海里走马观花的开始回想自己都见识过谁,忽然他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一个手永远是黑漆漆的汉子。</p>
刘德柱大声道:“包不同,包不同会印刷……</p>
“嗯?”</p>
“他家里先前都是在木板子刻字的,当时小的还问过他,问了他手怎么了,他说他接了一笔活,在帮读书人做墨……”</p>
“住在哪里?”</p>
“大通坊!”</p>
脚步声渐行渐远。</p>
颜白走出大牢,有些不喜欢刺眼的眼光,眯着眼低声道:“南边还好么?”</p>
段志感笑了笑:“好个锤子,这几年在南边可是把我快折磨死了,生水不能喝啊,我那伙计肚子里面一肚子虫……”</p>
“先不说了,我去找这个包不同,晚间我再找你,这一次不能去南边了,我打死也不去了,我怕我也会一肚子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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