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轻却不给她机会，问她平常在哪里洗衣服，女人说在小水潭后，叶轻让她带路。</p>

女人一路都战战兢兢，绕过房屋跟街道，来到绿洲边缘引出来的一条小溪边。</p>

到了地方，她突然转身朝叶轻跪下，求饶道：“我真的什么都没看见，什么都不会说出去的，求求你，放过我吧……我家里还有孩子，她不能没有妈妈。”</p>

她哭着要磕头，被叶轻拦住。</p>

“我只是来帮你洗衣服。”叶轻拿出桶里的衣服，都是老七等人的。</p>

她在边境长大，这种活干起来也很快，没三两下一件衣服就搓干净了。</p>

女人一愣，见状赶忙跟着干，边洗边用余光偷看她，表情仍是惴惴。</p>

直到一桶衣服洗完，因为有了帮手比平时快很多，女人脸上才有了笑容。</p>

“平时你们在哪里用水？”叶轻坐在地上，吹着风问她。</p>

“在水潭啊。”</p>

“喝的水也是吗？”</p>

“是啊。”</p>

女人调子轻快，可叶轻看着洗衣粉的泡泡一点点流进水潭里，却高兴不起来。</p>

尽管沙子跟活水会过滤掉一些化学物质，但长期饮用还是有危害的。</p>

而这只是女人们用的，男人可以进入绿洲腹地取用干净的水，巴鲁跟属下则可以喝矿泉水跟过滤的水。</p>

“你的孩子也是在这里出生的吗？”</p>

“是，是个女孩。她的父亲是村子里的木匠，对我们很好。”</p>

提起丈夫跟女儿，她脸上带着一抹温柔。</p>

可叶轻视线却落在她捋头发时，粗糙龟裂的手上，凝视了片刻后问道：“你有想过，你的女儿以后会怎么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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