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额头绑着的一圈绷带，也可怜的厉害。</p>

余怀周视线从她额头往下，在只是几个小时，就生出冻疮的脸上定定的看。</p>

几秒后再往下，落在捧着汤碗的手背。</p>

赵晓倩的手生的极漂亮。</p>

纤细修长匀称，指甲泛粉。</p>

只是一夜。</p>

原本的样子已经看不见了。</p>

中指和食指的指甲处乌黑发紫，隐约能瞧见里面的皮肉，整个指甲盖像是掀了起来。</p>

余怀周见过这样的手。</p>

边界城城墙上日夜站岗的守卫，基本都有这样一双手。</p>

不是他们有意。</p>

是手被冻僵了，像是易碎的冰块。</p>

碰东西瞧着轻轻一下，实则骨头差点都歪了。</p>

赵晓倩的手指，像是摔倒在地面后，想用手扒住点东西爬起来，用力过度的情况下，整个残了。</p>

手指往下本骨肉绵软的手背高高的鼓了起来。</p>

通红发紫。</p>

比上次扒墙头被冻的重了太多太多。</p>

余怀周看到赵晓倩把汤喝完，碗递过来才回神。</p>

他偏过脸给她接着盛汤，“明......”</p>

赵晓倩开口，“还有十八天。”</p>

余怀周再盛汤的手顿住。</p>

赵晓倩说：“十八天后，希望你能信守承诺，送我回家。”</p>

几秒后，余怀周重新开始盛汤，“好。”</p>

赵晓倩盯着他补充，“这十八天，你去哪都带着我吧。”</p>

她在余怀周看过来后，淡淡的，“我怕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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