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墨选了个好位置，便一爪一爪的亲自挖。</p>

他又用爪子在石碑刻下，阿梧与烛墨之墓。</p>

合葬之墓。</p>

但阿梧不愿与他合葬，烛墨只放了一件她穿过的衣裳在其中。</p>

他静静地站在衣冠冢前，神色落寞。</p>

他离开之时，正巧遇到蚌精正捧着个锦囊玩耍。蚌精原本是个泼辣性子，此刻瞧见他，将锦囊往身后藏了藏：“殿下。”</p>

锦囊颜色很漂亮，她很喜欢。</p>

但锦囊上有禁制，她打不开。</p>

烛墨并未在意，只回头看了眼龙宫。便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开。</p>

突然……</p>

耳边传来一道悦耳动听的啼鸣声。</p>

软软糯糯带着几分稚嫩。</p>

烛墨一愣，便见小蚌精飞快的迎了上去：“凤族小公主……”蚌精激动的脸颊通红，扬起手大喊。</p>

远远的，烛墨便瞧见一团火光冲过来。</p>

他避闪不及，那团火光顿时砸在他怀中。</p>

毛茸茸的软绵绵的，饶是烛墨都忍不住心头一软。</p>

“哎哟……”小凤凰哎哟一声。</p>

小凤凰挣扎着从他怀里飞出来，羽毛还是稚嫩的小软毛，扑腾着翅膀，像凡间孩子学步一般歪歪扭扭的飞着。那双眸子清亮透底，烛墨看着那双眼，怔了怔。</p>

烛墨怀中一空，仿佛心中都空了。</p>

“小公主，您又偷开结界出山。让凤帝知晓，又要罚你！”</p>

“真是怪了，你家结界固如金汤，在你面前跟纸糊一样。”</p>

蚌精熟练的从储物袋掏出小零嘴，撕成小块一点一点投喂小凤凰。</p>

龙凤二族生来就可飞行，会言语。</p>

只不过，化形时间随修为而定。</p>

小凤凰声音稚嫩，说话调调似唱歌：“娘亲不打人，不打人……”</p>

“打锅锅……”</p>

蚌精顿时贼兮兮的凑过去：“传言你娘生的双生胎，竟是真的啊？”</p>

小凤凰只低着头啄吃食，半点顾不上回话。</p>

“还有人说，你爹是凡人，另一个孩子似爹，生来体弱，你娘拘着不让出来？”蚌精与小凤凰见过几次，便时常在此处候着。</p>

“三界还传，你爹也可能是魔族。”</p>

“也有人说，你爹是佛界某位大能。”</p>

“到底谁是你爹？”三界争执不休，但谁都没寻到蛛丝马迹。</p>

“哎呀，只可惜咱家某人没福气。”蚌精还白了一眼烛墨。</p>

烛墨却是一眼不眨的看着小凤凰，这是……上次新年时飞出来的小凤凰？</p>

前妻……的孩子？</p>

话音刚落，远处两道霞光落下，小凤凰顿时咿呀呀哭嚎：“青凤姑姑，红凤姑姑，不要告诉娘亲……”说完，便飞快的随着两人离开。</p>

离开时，还不忘回头：“死啦……”</p>

“我爹死啦……”小凤凰四处给人说，亲爹死了。</p>

至于哥哥，唔……</p>

娘亲不让说，可能因为太丑了叭……</p>

哥哥没有翅膀，也没有漂亮的尾羽。</p>

她不懂，为什么漂亮的娘亲会生出一条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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