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妹妹嘴巴可不要硬，该求饶就求饶。省的丢人现眼，给长房蒙羞。”楼小凡笑眯眯的。</p>

楼小凡今年十一岁，已经学剑术四年。</p>

哪里是楼锦棠能比的。</p>

“听说你跟着三岁半的小公主学剑术？”他瞥了眼陆朝朝，眼神颇为嫌弃。</p>

“我会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剑术！”</p>

“可不是阿猫阿狗都能教的！”</p>

他抱着剑悠然离去。</p>

气得谢玉舟龇牙咧嘴。</p>

初级场中央坐着楼家长老，此刻已经开始比试。</p>

少年们眼神灼灼的围着高台，看着中央各自加油打气。</p>

楼将军抽空特意寻到锦棠，低声道：“祖父相信棠儿，但棠儿还小，有的是机会。现在请务必保全自己。”他叹了口气。</p>

“你爹娘，已经无法再承受失去你的痛苦。”</p>

“莫要逞强。”</p>

楼锦棠低着头没说话，楼将军知晓她是个乖孩子，倒也没多想，这才回到高级场镇守。</p>

上午并未轮到楼锦棠，三人便在台下嗑瓜子吃零嘴。</p>

追风都磕了满地瓜子壳。</p>

直到傍晚，高台上才传来喊声。</p>

“17号，楼锦棠，楼小凡，请上台！”</p>

楼锦棠面色发红，隐有些激动。</p>

她看了眼朝朝，这才踏步上前。</p>

她一上台，周遭少年们纷纷蹙眉：“锦棠今年才七岁，还不曾学剑术吧？她能打吗？”</p>

“棠儿这不是胡闹吗？”</p>

楼锦棠听得四周传来的戏谑和嘲讽，眼眶微红，但依旧紧紧握着手中破剑。</p>

她要为大哥而战。</p>

为爹娘为自己而战。</p>

她不会求饶。</p>

“楼家大比，以和为贵，认输并不可耻。”中间的长老说完，便退了下去。</p>

唯有伤及性命，或是一方求饶，他才会出手相拦。</p>

楼小凡唇角轻勾，眼底满是恶劣。</p>

趁楼锦棠不备，当即便飞扑上前。</p>

楼锦棠慌忙抬剑应对，被他逼的节节败退，隐隐乱了章法。</p>

刀剑相接时，楼小凡压低声音道：“你不是要给嫂子报仇吗？”</p>

“来啊。”</p>

“我就是刻意的，你能拿我怎么样？我只是说错一句话，谁让她承受不住呢？怪得了谁！”</p>

“你知道，又能奈我何？！楼家，将来只能依靠我与父亲！”</p>

楼锦棠双眼泛红，浑身都在发颤。</p>

她力气不如楼小凡，剑锋相接时，震得她手腕都在发麻。</p>

陆朝朝双手环抱，追风坐在她身边，比陆朝朝还高。</p>

时不时吐出瓜子壳。</p>

“剑术，从来就不是比力气！楼锦棠，抬起你的剑！”陆朝朝语气隐隐带出一抹灵气，震的恍惚的楼锦棠猛地清醒。</p>

“若凭力气就能胜，还学什么剑术，不如回家耕田！”陆朝朝呸的一声。</p>

楼锦棠眼神一狠，当即抬剑迎难而上。</p>

她仿佛陷入一种绝妙的境地，她手中的剑仿佛轻巧灵动与她灵魂合一。</p>

耳边再无杂音能干扰她。</p>

她的剑，甚至不曾碰到楼小凡。</p>

便将楼小凡的脸颊，削去一块皮肉。</p>

“啊！！”楼小凡猛地尖叫出声。</p>

只见剑气划过，直直的将他半边脸划开，狠狠挑下一块血肉来。</p>

守台的长老猛地站直身子，眼神凌厉，眉宇间满是凝重：“这是……剑气！！”神情错愕甚至有几分惊悚。</p>

楼锦棠，才七岁？</p>

她哪里来的剑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