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像是什么都说了。</p>
傅轻筹明白了什么,他慢慢瞪大眼睛,“是……是你?”</p>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面对痴儿……有心无力?</p>
甚至连公主府乔迁宴那次,也只有他自己知道。他不过是自剥了衣衫,再往下……却是一步都进行不下去。</p>
他一直以为,是这段时间自己太累了,才会没有兴致……</p>
可、可若是……</p>
傅轻筹眼眶红得快要渗出血来,“你、你给我下毒?”</p>
日日都接触他,也只有痴儿做得到。</p>
可他从前,从未防她。</p>
是痴儿,竟是痴儿……</p>
傅轻筹摇摇晃晃,不是太监押着,他几乎都跪不住,“痴儿,你为何、为何如此对我?我不过只是心悦于你,想和你朝朝暮暮,你为何……”</p>
“因为,你叫我恶心。”</p>
云媞直视傅轻筹:“你心悦一个人的方式,就是摧毁她,占有她,折磨她。傅轻筹,你这样的人……”她笑了笑,“不,你根本就——不配为人。”</p>
傅轻筹身子一晃,“我……我不配?”</p>
云媞:“你的五品轻骑卫官位,是侯府为你经营来的。你所谓亲手的写的戏本子,不过是抄旁人的现成。你一心想要复兴的侯府,把你弃之如敝履。你心悦我,可却只敢以这种方式占有我。你图谋公主,公主却识破你真面目,对你避之唯恐不及。傅轻筹,你现在,甚至不算个男人。你……”</p>
“活得,真像个笑话。”</p>
看台上那些人,一张张高高在上的脸孔,旋转着逼近。明明面无表情,却好像,每一个人都在笑!</p>
都在笑他!</p>
傅轻筹再也承受不住,煞白着脸,委顿在了台上。</p>
一旁,李怀肃刚为云媞缓了一口气。</p>
云媞仰首,继续向德昭帝:“陛下信任的太医自然不会说谎。傅世子没有这个本领,公主自然是清清白白的。”</p>
她顿了顿,正色道:“今日之事,明明是宝宁公主听闻京郊玉佛山玉佛寺频有匪人出没,滋扰香客,专一毁女子清白。为护我盛京女子,公主才甘愿以身做饵,深入敌穴,与太子殿下里应外合,将那匪窝一并捣毁。连同那些放到街面上来胡说八道的匪人,都一早被太子殿下擒获。公主英勇大义,岂能小人污蔑?”</p>
云媞跪在台上,月光轻柔地洒在她挺得笔直的脊背之上。</p>
“臣女幸得公主庇护,才得脱魔窟。臣女愿为公主请命,请陛下封宝宁公主为护国公主,以彰公主大义,使我大盛女子,以公主为楷模!”</p>
已过子时,夜极深了。</p>
盛京城中那些赏月的人家,早已紧闭门户,阖家入眠。</p>
御花园内,依旧灯火辉煌。</p>
站在鸿庆帝身旁,宝宁公主只觉自己浑身的血,沸腾了一般。</p>
她生于帝王家,自幼什么奉承没听到过?可确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英勇大义”,堪为世间楷模。</p>
原来,荣耀的来源也可以不光是她的皇室血脉,高贵身份。</p>
还可以是因为她的所作所为。</p>
这种滋味……</p>
比男人,可好上太多!</p>
公主身旁,萧皇后扶着女儿的手也在微微颤抖。</p>
此刻,她看台上那个外室,倒是顺眼了许多。</p>
母女两个热切的目光,一同转向德昭帝。</p>
德昭帝沉吟了片刻:“有罪当罚,有功自然当赏。”他拍拍宝宁的肩膀,“护国公主,朕允了。”</p>
宝宁公主满脸兴奋,强自按捺着砰砰的心跳,低声道:“父皇,还有她。”</p>
她指指台上的云媞。</p>
德昭帝转过脸,深沉的眸子看向依旧跪着云媞,“说吧,你要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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