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宝瓷抿了抿湿润的唇:“我没有。”</p>
“......”贺京准直勾勾的,“我非说你有,你是不是打算脱我裤子?”</p>
江宝瓷望着他。</p>
好像在说——</p>
是的。</p>
贺京准又气又想笑,眼睛一闭,重新把她压回怀里。</p>
他脸埋她颈窝磨蹭,撒娇的大狗般,耐心而温柔:“你把这事交给我,最多半年...三个月,我一定让她付出代价,行不?”</p>
江宝瓷没有把事情交给别人的习惯。</p>
她习惯自己解决。</p>
贺京准的话,等于伸给她一只手,只要她同意握住,她就无需再操任何心,更不用再搭上自己。</p>
可与此同时,她这只交出去的手,像是把心腾出一块空。</p>
把依赖交出去。</p>
将贺京准装进来。</p>
这是江宝瓷迟迟不愿动摇的地方,她怕自己成为妈妈那种,因为丈夫不在了,就活不下去的女人。</p>
也怕自己成为姨妈那种,将主心骨束缚在男人身上的女人。</p>
更怕自己会习惯这种帮助,然后堕落到大小事都期待对方来解决的女人。</p>
她不愿将期望,寄托在除自己之外的人身上。</p>
因为一旦对方生厌,而她习惯了这种模式,人会像冬天屋檐上的冰锥,华美又脆弱,轻飘飘就能击碎。</p>
多少悲剧的起源,源于自己变的面目全非。</p>
“江二宝,”贺京准心提着,“你尝试着,给我一点信任,就先给一点。”</p>
江宝瓷怔神地望着他。</p>
贺京准:“我不瞒你,任何事我都会跟你商量,让你参与,你别自己行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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