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北回神，缓步上前，给她紧了紧身上的披肩：“回去吧，天冷。”</p>

入秋后，四方城的天气变化无常。</p>

更无常的却是人心。</p>

沈南意去找妇科圣手做检查的那天，秋风起，吹着一地的落叶枯黄。</p>

她在医院看到了来看望万松颜的程玲和程松及其太太。</p>

可见程家对于万松颜的重视。</p>

沈南意绕道没跟程玲打上照面，等检查结果的时候她去了一趟洗手间，在经过消防通道时，意外听到程玲的声音。</p>

沈南意快步要离开，却听到程松说：“万松颜流产嘅嘢巧合得滞（万松颜流产的事情过于巧合）。”</p>

沈南意顿下脚步。</p>

程玲声音有些烦：“二哥身边嘅女人佗人又流产又唔系得一个，有咩稀奇（二哥身边的女人怀孕又流产的又不是只有一个，有什么稀奇）”</p>

程松看了她一眼：“你二哥嘅事，唔稀奇，你个已经订婚嘅待嫁女，成日嘅捱眼瞓又摆喺边（你二哥的事情不稀奇，你一个已经订婚的待嫁女，成天的心思又放在哪里）？”</p>

程玲：“我就是不高兴，当年咱阿妈上山礼佛，唔该霄北系啱救咗佢，但系啲年，如果唔系，我哋程家扶持，佢都冇今日，佢凭咩想要独立出去（我系唔开心，当年咱妈上山礼佛，谢霄北是凑巧救了她，但是这些年如果不是我们程家扶持，他也没有今日，他凭什么想要独立出去？）？”</p>

程松：“但凡先可以之辈，冇几个肯一直屈居人下（凡是才能之辈，没有几个肯一直屈居人下。）”</p>

程玲：“如果我系要佢一直做我哋程家嘅狗呢（如果我偏要他一直做我们程家的狗呢）？”</p>

沈南意敛声屏气，想要知道这位程家未来的当家人，港市未来的特首，会怎么看待这件事情。</p>

程松正欲开口，余光看到通道门口的半截针织衣裙，他沉眸对程玲做了个噤声手势，缓步朝着门口走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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