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联络点，看见了宋白棠。</p>

她才知道，这些年一直在背后指令她的女间谍，竟然是傅安安的亲生姆妈。</p>

也是杀害傅安安父兄的元凶。</p>

那一刻，乔曼兴奋得快要疯掉。</p>

不管傅安安答不答应听命于宋白棠，都是死路一条。</p>

答应了，傅安安就从反间谍侦查团的团长，摇身变为了日国间谍。</p>

站在厉枭朱乾川的对立面，与她的父兄一样，成为臭名昭著的汉奸卖国贼。</p>

不答应，那就更好办。</p>

以宋白棠冷血残忍的性格，绝不会留傅安安活过明天。</p>

当初傅安安的父兄，就是没有同意把背后那庞大的，不可计数的东西拿出来，才招惹了杀身之祸。</p>

乔曼看向傅安安，眼底深处透着阴狠。</p>

“傅安安，我真的很想知道，你会怎么选择。”</p>

傅安安冷笑，扬起凛如寒霜的眉眼，“乔少夫人，我不是你，没有你那么无耻歹毒没有下限。”</p>

乔曼脸色铁青，“傅安安，你够了，你不过是阿川不要的货色……”</p>

“好了，乔曼，你今晚不是来和安安宝吵架的。”宋白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淡淡地推开了乔曼。</p>

乔曼往后连退几步，识趣地没说话，可指尖却捏得很紧。</p>

宋白棠笑着把傅安安从座位上拉起来。</p>

傅安安镇定从容地看着她，神色浅淡。</p>

两人上了楼。</p>

宋白棠推开走廊最里面的那间房，率先走进去。</p>

转过身，朝站在门口的傅安安招了招手。</p>

语气亲昵慈爱。</p>

“安安，快进来。”</p>

傅安安进去后，看见两米多长的黑色桌子上，摆放了阿爸和大哥的黑白照片。</p>

照片都裱了黑框。</p>

两张照片中间，摆放了小巧的香炉。</p>

插在香炉里的三根檀香，快要燃烧完。</p>

淡淡的烟雾，袅袅往上升腾，模糊了宋白棠的脸。</p>

傅安安看着那张熟悉入骨的脸，只觉得似真似幻，半点不真实。</p>

如果真的像乔曼说的那样，阿爸和大哥都是眼前之人所杀害。</p>

那么，人都死了，还装模作样地祭拜，有什么意思呢？</p>

“这就是你要带我来的好地方？”傅安安淡声问。</p>

“不是。”宋白棠笑着摇头。</p>

等里面的檀香燃完，快速拔起。</p>

又重新点燃了三根檀香，动作熟练地插进香炉。</p>

眸光似水，凝在两张静默无声的照片上。</p>

半晌后，慈柔笑道，“安安，你心里肯定责怪我间接害了你阿爸和大哥。”</p>

“其实，我心里一点都不想伤害到他们。”宋白棠长叹了口气，说道，“政见有别，各自都有各自需要效忠的国家，我也是，情非得已啊。”</p>

傅安安听后，不知道该说什么。</p>

她沉默地盯着宋白棠的脸，片刻后，目光移向阿爸和大哥的黑白照片，不动声色道，“说吧，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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