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掌柜的见了，便笑着对沈工臣道：“夫人长得好看又不拘小节，和大人您看着极般配。”</p>

沈工臣刚想解释，被一旁嘴里还塞着包子的柳岁岁抢了先。</p>

她顾不得嘴里的包子，忙道：“掌柜的你误会了，我可不是他夫人。”</p>

掌柜的一脸尴尬：“这这.......”</p>

沈工臣伸手过来，一把抢走她手里捧着的包子，淡淡横她一眼：“有吃的也堵不住你的嘴！”</p>

说着大步走了出去。</p>

柳岁岁愣了一瞬，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嘴里还残留着包子的肉香。</p>

不吃还好，尝了一个觉得更饿。</p>

于是连忙追上去。</p>

追到一半突然又停了下来。</p>

她轻轻撩起裙摆，看着右脚脚踝的位置，虽然被布袜裹着，但明显感觉到不肿也不疼了。</p>

柳岁岁欣喜地看向已经走出老远的沈工臣，第一次觉得这人虽然讨厌，但还是有些本事的。</p>

看在他这些本事上，她决定原谅他了。</p>

“沈大人，”柳岁岁一路小跑颠颠地追着沈工臣，“你等等我。”</p>

沈工臣头也不回地上了一辆马车。</p>

柳岁岁很快跟了上来，她钻进马车，很自觉地坐在沈工臣对面，然后打量着马车，好奇地问他：“哪来的马车？”</p>

沈工臣头也不抬：“偷的！”</p>

“……”</p>

这天没法聊。</p>

沈工臣也不愿理她，将手里装着包子的油皮纸丢在一旁小桌上，随后靠在一旁闭目养神。</p>

柳岁岁看他一眼，又等了一会儿，见他似乎睡着了。</p>

于是悄悄地伸手去拿包子。</p>

拿了一个吃了，又拿了一个。</p>

吃完觉得还饿，又拿了一个。</p>

一个一个又一个，直到撑得忍不住打了个饱嗝。</p>

很响的一个饱嗝，在车厢里回荡。</p>

柳岁岁一把捂住嘴巴。</p>

她不确定睡着的沈工臣有没有听见？</p>

于是悄悄地抬眼去看他……</p>

只是万万没想到，沈工臣不知何时醒了，一双黑眸正盯着她看，眼神透着戏谑。</p>

“半斤包子被你吃个干净，柳岁岁，猪都没你能吃！”</p>

原本还尴尬得小脸通红的柳岁岁，一下子就炸了毛：“你才是猪！”</p>

沈工臣嗤笑一声：“呵……”</p>

“……”</p>

柳岁岁快要被他气死了。</p>

沈工臣像是没看见她气呼呼的样子，开口指使她：“帮我泡茶。”</p>

柳岁岁将脸扭到一旁，十分不情愿：“你自己没长手吗？”</p>

话音刚落，沈工臣突然倾身过来。</p>

他靠近她，勾着薄唇：“你信不信我把你丢下去？”</p>

“……”</p>

人在马车上，不得不低头。</p>

柳岁岁一秒变脸，对着沈工臣笑意盈盈：“大人喝什么茶？茉莉花还是西湖龙井？”</p>

沈工臣睨她一眼，坐直身子。</p>

“你想太多，他这里只有粗茶，你简单泡一壶解渴就行。”</p>

“是！”</p>

柳岁岁泡好茶，将茶水倒进茶盏，亲手端着递到沈工臣面前：“大人请喝茶。”</p>

沈工臣接过茶盏，看着她，见她低眉顺眼一副柔顺的模样，倒觉得顺眼几分。</p>

他慢条斯理地喝完茶水。</p>

放下茶盏同时出了声：“回京之后，不管谁问你，即便是你姑母，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我希望你不要说太多！”</p>

柳岁岁眨了眨眼，有些不明。</p>

“为何？”</p>

“白夜并非一般山匪，朝廷对风月山寨有招安之意，昨日他盗取宝物之事朝廷已经封锁消息！”沈工臣顿了顿，他看着柳岁岁，“此事对你而言，更是没必要再提！”</p>

柳岁岁似懂非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