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靖尘双眉一竖，仿佛在说，“还敢顶嘴！”</p>

柳如风被瞪得直缩脖子。</p>

舒禾看这情形，心中忍不住想笑，不过也知道，这时候，是处理正事的时候。</p>

她视线转到舒月和舒元宝身上，还有那个在不远处，傻傻地看着她的舒客临。</p>

“好久不见了，父亲大人！”</p>

舒客临瞳孔无限扩散，几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画面！</p>

“你，是禾儿？”</p>

怎么可能？</p>

“父亲大人多年未见了，连自己女儿的模样都想不起来了吗？”</p>

“即便认不得女儿的脸，难道，父亲大人将我母亲的容颜，也已经忘得干干净净了吗？”</p>

柳如雨说过，安州柳家的祠堂里，有柳婧凰的画像。</p>

仔细看去，她的眉眼和她母亲柳婧凰，有七八分相似。</p>

上次在舒月与宴家的婚宴上，舒客临见到易容后的她，还是错愕了一下，应该也是因为这一点吧？</p>

舒客临瞳孔颤动，他怎么会忘记柳婧凰的脸？</p>

那张脸，音容笑貌，都已经烙印在他的心里，骨髓中了！</p>

每一次午夜梦回，他都在痛恨自己，自责懊悔。</p>

如果当初，他没有那么冲动，没有对她动手，她会不会还好好地陪在他身边？</p>

多年的夫妻，即便再多摩擦和不满，也不代表他们之间没有爱意了啊。</p>

他爱的人，从始至终都只有她！</p>

那时候，他不过是犯了一个，男人都会犯的错误罢了，她为什么就那么不能原谅啊？！</p>

“婧凰……”</p>

他像是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p>

看着他伸出来的手，舒禾无比厌恶地后退了两步。</p>

“看来父亲大人还记得我母亲的样子！”</p>

“这么说，她死的那一晚，你应该印象深刻吧？”</p>

舒客临眼神忽然清明，眼中情绪极为复杂。</p>

“禾儿……”</p>

他话刚出口，就被舒禾打断，“你还没有回答我外祖父的问题。”</p>

“我母亲，究竟是怎么死的？！”</p>

刚刚关慧芝，已经说过当年柳婧凰难产的事了，可她还是想要让他亲口说出来！</p>

一是验证，二是给柳家两位老人一个交代！</p>

那毕竟，是他们最宠爱的小女儿。</p>

舒客临眉间的复杂全部收拢，眼中只剩淡漠。</p>

“你娘不是我害死的！”他眉间露出仇恨之色，声音都变得阴冷起来，“你娘，她是为了生你才死去的！”</p>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你出生，害死了你娘！”</p>

“你放屁！！”柳如风的怒气冲冲地朝舒客临打了一拳。</p>

本来舒客临还要阻挡，毕竟是个武将，可惜，他如今的功力，已经比不上现在的年轻人了！</p>

狠狠挨了一拳，他嘴角溢出血迹。</p>

柳如风拳头响了又响，“你真以为自己干的事，没人知道？竟然还敢狡辩，否认自己的罪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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