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之后，叶清雪先是让人将那本小册子给叶璟送去，然后进房，关紧了门，这才把白虎妈妈给放了出来。</p>

白虎妈妈一落地，眼神先是茫然了一瞬，然后在看到小白的瞬间亮了起来。</p>

她几乎是有些激动地小跑上前，蹭了蹭叶清雪怀里的小白，小白见到娘亲也兴奋极了，立马抱上了白虎脖子。</p>

叶清雪将小白放到白虎背上趴好，直接进入正题。</p>

“你好，我应该如何称呼你？”</p>

她如今要从白虎妈妈身上得到线索，说不定以后还要合作，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随意对待了，最起码也要先认识一下。她将一碟墨汁和一张纸摆到它面前。</p>

白虎妈妈清楚她的意图，用爪子沾了一点点墨，往纸上开始不是很顺畅地写起来。</p>

叶清雪垂眸盯着那张纸，脑子里思绪开始发散。</p>

说实话，之前那她确实对白虎妈妈的事情不是太上心，她身边有特别多其他的事情要做。那时候知道了武太后将她变成白虎，她既不敢去深想，也不愿意去深想，甚至还觉得这件事暂且不关她的事，她能做的都做了。</p>

因为轻视，所以忽略了很多可以查到线索的地方。例如，它能听懂人话，只需要不停向她询问，总能问出事情的真相，又或者是像现在这样，慢慢等它写着字。</p>

“吼——”白虎妈妈低吼了一声，将叶清雪拉回神。</p>

她低头看过去，白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一个她有些认不太出来的字。</p>

“关？”陆初辞在一旁若有所思问，“你姓关？”</p>

叶清雪看见白虎点了头，她有些惊讶：“你怎么认出来的？”</p>

这个字笔画复杂，瞧起来不太像关。</p>

陆初辞解释：“这是武朝建国之前的字体，武皇即位后，统一文字，将文字简化了，才形成了今日的样子。”</p>

他为了报仇，将什么都学了个遍，史实也略有了解。</p>

叶清雪恍然点头：“那你便是武皇即位前就在宫里了？”</p>

得到肯定的答案，她没有纠结于此，能跟武太后扯上关系的，自然有可能是很早之前就在宫里的。</p>

“那我以后便喊你关娘子成吗？”</p>

见关娘子同意后，她继续问：“我在想，当时你为何一定要跟我走，若是为了报仇，你当时也并不知我要去往京城……”</p>

她顿了顿，才道：“是因为我身上有你需要的东西？”</p>

关娘子如她所料地点了头，叶清雪低头思索：“应当不是灵泉水，那个我在荒村的时候你便见过……是我身上的灵力？修者的身份？”</p>

叶清雪记得当时，除了展露过自己身上有灵泉水之外，还用灵力释放过感知去帮她寻找小白。</p>

果然，她的猜测再一次得到了肯定。</p>

“为何需要我的灵力？”</p>

她这是一个问句，没办法用是或否回答，但她看见关娘子摇了摇头。</p>

“是不知道吗？就只知道自己需要灵力，却不知要用在何处？”</p>

关娘子点了头，然后又摇了摇头，抬起虎爪往自己身上点了点。</p>

叶清雪努力去理解她的意思：“你是……知道灵力要用在自己身上，但是不知道如何用？是用灵力恢复人形吗？”</p>

关娘子这一会儿才给了肯定的答案。</p>

叶清雪手指在茶桌上敲了敲，大概是关娘子从谁那里得知拥有灵力的修者可以使她恢复人形，所以她才如此渴盼跟她走。</p>

“小白是你在变成白虎后生下来的孩子吗？”她突然问。</p>

关娘子“吼”了一声，似乎带着些呜咽。</p>

叶清雪大概有些明白了，小白是由于母体变成白虎才成了虎兽的样子，但并不是那种术法直接作用的对象，所以叶清雪的一滴血便能令他恢复人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