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烛成了这世间唯一的响动,吱呀呀的大门打开,迎面的高堂上两幅字画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取了下来。</p>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供台,上面孤零零的摆着一个牌位。</p>
“将军萧云崖之位。”</p>
萧安然本以为自己会痛苦,可是她的心情却出乎意料的平淡。</p>
伸手拂去牌位上的尘埃,她看着自己的双手熟练的点燃三炷香插在了香炉上,却不见自己拜上一拜。</p>
烛火被她吹灭,屋子里瞬间昏暗了下来。</p>
突然一袭白绫从梁上垂落,萧安然伸手摸了上去,就纳闷慢慢悠悠的将白绫打了一个结。</p>
意识到自己要做什么,萧安然终于察觉出一丝异样,她拼了命的想要阻止,可是却怎么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双手。</p>
忽然耳边响起一阵风铃,清脆的声音如此突兀,却又如此清晰。</p>
她终于感受到了一丝控制的能力,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茫然无措的朝四处张望。</p>
就在她以为风铃不会再响的时候,那一串清脆的响声却又一次出现在自己耳边。</p>
可是她不记得自己有悬挂什么风铃,力所能及之处也看不到半点踪影。</p>
可是还没来得及由她多想,眼前忽然又是一黑,这一次她彻底的陷入到了黑暗中去。</p>
刺骨的寒冷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眼皮格外沉重,她只能隐约的听到一阵脚踩新雪的嘎吱声和停留在不远处的愈发放肆的笑声。</p>
那一阵阵的笑声仿佛比哀嚎更加刺耳,萧安然有意阻止,可是她却连手臂都抬不起来。</p>
突然,她好像感受到脚步声靠近,终于停在了自己面前。</p>
萧安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被人踢了一脚,身子不由自主的朝一面翻滚。</p>
“应该死透了吧?”</p>
“肯定死透了。”一道熟悉的女声从耳边传入:“她毕竟做过你一段时间的母亲,找人葬了她吧。”</p>
母亲?萧安然的大脑一片空白,她能深切的感受到自己情绪的变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p>
“呸!”一个年轻的男子不屑的说道:“儿子就您一个母亲。”</p>
“要不是有她从中作梗,儿子哪里需要叫一个贱女人这么多年母亲!”</p>
“我就是要她死在大街上,让世人看看这就是她应得的下场!”</p>
“走吧母亲,别让她脏了您的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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