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来看过了,他的情况已经基本稳定下来了,至于到底还能不能醒来,还要靠他自己。”</p>
连郕戟的脸色变得阴沉了许多:“说来还要多谢萧姑娘哪一日喂下的药丸,不然只怕是撑不到今天了。”</p>
“有用自然最好了。”萧安然的脸色也沉重了起来:“对了,这个药先给你。”</p>
萧安然忽然想起来罗刹鬼所赠的东西,她立马将断续膏放在了连郕戟面前:“这是一道上好的外伤药,我已经验过了,您若是不放心大可以找大夫来再看一眼。”</p>
“龟背书你拿到手了吗?”</p>
“龟背书已经不存在了。”连郕戟背过身去把玩着手里的茶杯:“从今往后世上再无龟背书。”</p>
“你们费尽心力想要得到它的目的就是毁了它!”萧安然有一种被耍了的感觉,她拼死拼活的在一群江湖人之中夹缝生存,就为了让他一刀劈下了事?</p>
秦川差点儿为此付出生命,如今仍旧性命垂危,他却说应当毁了?</p>
“萧姑娘,有些事情我不能与你明言,但是请你放心,毁掉它才是最正确的答案。”</p>
“只要龟背书存在一天,这个世界就一天不得安稳!”</p>
“这个世界何曾安稳过?”萧安然质问道:“难道不安稳的原因是诱惑吗?”</p>
“难道不是因为人心难测吗?”</p>
“正因为人心难测,所以才不能给世人一个测试人心的机会。”连郕戟没有避开她的目光,两人目光交接,连郕戟那一对眉眼之间看不出半点情绪。</p>
每每这样是萧安然最为憋屈的时候,她有满腹的话想说却怎么也说不出来。</p>
或许秦川早就明白,也是,他跟随连郕戟这么多年,岂会不知道他的心意?所以秦川这是明知无功而返,还是一如既往义无反顾的朝前。</p>
而她呢,不过是受人所托忠人之事,既然事情了解,那我们就不会再有任何瓜葛了才对。</p>
说到底是她僭越了。</p>
“秦川是一个妾生子。”连郕戟突然开口:“准确的说他连妾生子都算不上。”</p>
“他母亲是侯爷身边的大丫鬟,是主母送给侯爷启蒙用的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怀上了侯爷的孩子。”</p>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包括他的父亲,唯有一人对他不错那就是老夫人,但是所谓的不错也不过于是一视同仁罢了。”</p>
“我记得那年我率兵出征,走到了前庸关的时候,他骑着一匹快马追了上来,半截身子都悬在空中。”</p>
“我留下了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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