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能理解朱雀当初对她的严格和苛刻了。</p>

周禄寒移到她身旁坐下，手掌轻抚她的发丝，“你有没有想过，朱雀与你非亲非故，为何要收你为徒，还倾囊相授？”</p>

她愣住，转头对上他那张被火光映照得异常柔和的脸庞。</p>

他的问题，她从未想过。</p>

朱雀收她为徒，她只以为是因为自己小时候体弱多病，朱雀心生怜悯。</p>

可后来查到的种种，让她也感到困惑，朱雀并非年迈的老者，甚至母亲和外婆在桃源村的安置，都可能与朱雀有关。</p>

杨致年也曾说过，当年她母亲和外婆是被人救走的。</p>

现在想想，救她们的人，很可能是朱雀。</p>

“师父收我为徒，或许是因为同情我吧？”</p>

她真的想不出其他原因。</p>

周禄寒眼神深邃，“没有人会无条件且不求回报地传授技艺给他人，更不会将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无关紧要的人身上。”</p>

夏宁雪愣住。</p>

他手指轻轻滑过她眼角的胎记，在火光的映照下，这块浅褐色的黑痣犹如盛开的花朵，异常妖娆，“或许，还有一种可能。”</p>

她问，“什么可能？”</p>

周禄寒目光低垂，“朱雀，可能是你的舅舅。”</p>

这个答案，太过惊人。</p>

让她难以置信，“我师父，是我舅舅？”</p>

这可能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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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