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宁雪愣住了，与那双深邃的眼眸对视。</p>

她内心挣扎不已，纠结着是否要说出真相。可如果陆家也是被陷害的呢？就像李家，甚至周家，都只是棋局中的一枚棋子？</p>

周禄寒的手掌轻抚过她略显冰凉的脸颊，“宁雪，你能对我与唐俊辰保持理性，但对陆沉渊呢？”</p>

“陆沉渊......我曾把他当作至亲。”夏宁雪深吸一口气，“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这点我很清楚。但周禄寒，当初你给我的感情模糊不清，我无法坚定选择你时，是陆沉渊一直在帮助我。”</p>

周禄寒靠近她，唇瓣轻轻触碰着她的额头，“如果没有我，你会爱上陆沉渊吗？”</p>

她愣住了，但很快回答，“没有如果。”</p>

他坚持道，“假设一下。”</p>

夏宁雪有些喘息，“假设没有你，我也不可能遇到陆沉渊，更谈不上爱上他。我的人生轨迹也不会在A城。”</p>

她的话语中没有丝毫讨好的意味，更无虚假。</p>

若非夏海涛，她绝不会留在A城，不会嫁给周禄寒，更不会遇见陆沉渊。</p>

周禄寒低沉地笑了，垂眸凝视着她陷入他掌心的脸庞，“宁雪的话，我确实无法反驳。”</p>

她当即眼眶泛红，委屈涌上心头，“所以，你这样质问我，是什么意思？”</p>

“我没有质问。”</p>

“你有！”</p>

她的眼眸如同受惊的小鹿，湿漉漉的，惹人怜爱。周禄寒轻轻拭去她的泪水，“周太太哭得我心都疼了。”</p>

她捶打着他，“那你就疼死算了。”</p>

周禄寒既不躲避也不反抗，轻笑一声，将她紧紧拥入怀中，不再言语。</p>

返回包间的路上，石副长恰好接到局里的电话，说有急事无法继续陪同，需要先行离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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