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深沉,城市里的灯火通明。屋内没有开灯,白纱窗帘外的霓虹灯光透进来,折射在天花板上。</p>
两人都没有睡,夏宁雪背对着周禄寒,他从身后抱住她,轻声说了一句“对不起”。</p>
夏宁雪像是看着窗外,又像是看着虚无缥缈的地方。</p>
她在他身边也有大半年了,他温柔的时候让人沉醉,暴虐的时候又让人害怕,奋不顾身救她的是他,可欺骗她、把她当傻子的也是他。</p>
周禄寒握住她戴着戒指的手,小心翼翼地像是在对待珍宝,“夏宁雪,恨我就折磨我,别折磨自己。”</p>
她没有回应。</p>
周禄寒把她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你在怨我那天对你动手吗?”</p>
夏宁雪的眼眸微微颤动,“我有什么资格怨你。”</p>
“你有。”他用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不然打我一顿消消气?”</p>
她想要抽回手,却被他紧紧握住,然后他拉起她的手朝自己的脸颊扇去。</p>
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在卧室里回荡。</p>
她掌心传来的刺痛让她微微一愣,力道不比那天他打她时轻,周禄寒看着她,“还没消气吗?”</p>
他准备继续,夏宁雪猛地收回了力,“你够了!”</p>
他埋在她的脖颈里,闷笑一声,“周太太不忍心了吗?”</p>
夏宁雪深吸一口气,“你把慕言留在身边,就是为了不让我走。”</p>
周禄寒用深邃的眼神凝视着她,她垂下了眼睫,“可是坐在周少夫人的位置上,我也摆脱不了危险,有一有二就有三,从梨花村回来那次,我一直都是被动的,你有你的顾虑,你希望我做一个安安分分的女人,可你知道我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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