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霜怜掠过许白染，接过助理递过来的衣服，点头示意助理先离开。</p>

许白染撇撇嘴，“顾姐姐，我学历不错，专门在国外进修过，你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机会？”</p>

顾霜怜没说话，目光从头到脚，打量许白染一遍。</p>

她觉得不对。</p>

许白染有点怪。</p>

昨晚明明才受到折磨，今上午，就过来找她。</p>

一举一动，像没事人一样。</p>

顾霜怜收回目光，倚在门上，故意问：“许小姐，你身体还好吗？”</p>

“时贺林要是再虐待你，我可以帮你躲开他视线。”</p>

许白染几乎是下意识反驳。</p>

“时哥哥对我最好了！”</p>

顾霜怜拧眉，状似不解，“前不久，你还因为他打你，过来向我求助。”</p>

“难不成，你骗我？”</p>

许白染眸光闪动，想起时贺林的叮嘱，赶紧闭上嘴巴，捂住额头，痛苦地半蹲。</p>

“顾姐姐，不好意思，我记忆有些混乱。”</p>

她咬住下唇，“我想要离开他，但没有经济支撑。”</p>

“顾姐姐，我求你帮帮我。我不要太高的工作，当一个打杂的助理就行。”</p>

顾霜怜没错过许白染说离开他时，眼里闪过的爱意与纠结。</p>

太奇怪。</p>

许白染并不爱时贺林，爱的，只是他的钱。</p>

这点，顾霜怜看得出来。</p>

但今天，她露出的爱意又不作假。</p>

顾霜怜静静地看了许白染一会，突然开口，“可以。”</p>

比起放任一个不确定的炸弹在外面，不如划到自己的势力范围下。</p>

许白染眼睛都亮了，扭曲与妒意在眸中一闪而过。</p>

声音越发甜腻，“顾姐姐，你真好。”</p>

顾霜怜抬手，“既然要入职，就公事公办，随员工称呼。”</p>

许白染脸色一僵，鞋尖不甘地转了个圈，两个字从微张的嘴吐出来，不情不愿，“顾总。”</p>

顾霜怜淡淡颌首，转身开门。</p>

目光又看向那张被装了摄像头的桌子，推门，叫住要走的许白染。</p>

轻抬下巴，言简意赅，“抬走扔掉。”</p>

许白染嘴角抽筋，不敢相信，指向自己，“顾姐……顾总，你是让我搬吗？”</p>

顾霜怜点头，“给你入职，已经是例外。一些小事，你还要拒绝吗？”</p>

许白染强撑着接过，桌子太撑，身体摇摇晃晃，差点摔倒。</p>

勉强走到扔垃圾处，才想起来，这个桌子被她放过针孔摄像头。</p>

慌乱了一秒，又很快镇定下来。</p>

她站定，抬起酸疼的胳膊，把头发别到耳后。</p>

没关系，时哥哥不会怪她的。</p>

反正顾霜怜让她进万汇，以后接近偷拍的机会会更多。</p>

这个念头，在对上时贺林阴森的眼神时，烟消云散。</p>

许白染卑微道歉，脑海却一闪而过一个念头。</p>

她为什么会爱上时贺林？</p>

好像，只要出现不爱他的苗头，心脏就会很疼……</p>

——</p>

下午，高尔夫球场。</p>

布加迪威龙停下，顾霜怜一身白色的高尔夫专门衣服，头发扎起来，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颈，清纯又亮丽。</p>

走在高尔夫球场，显然是一道亮丽的风景线。</p>

赵坚待在旁边，显得像一个球童。</p>

碧蓝建造的成总，比他们来得早了一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