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同情鹿仙翁，但既然赵牧不催促明心君，那他们就不会多嘴。</p>

地洞里陷入死寂，眼看明心君始终没有动作。</p>

鹿仙翁似乎有些着急了。</p>

他的眼中泛起泪光，雪白的胡须显得十分苍老：“这位大王，你为什么不动手，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小老儿吗？”</p>

“小老儿真的不想继续困在阵法里了，这里面太寂寞了，六万年了，真的能把人逼疯！”</p>

“小老儿现在只想出去看看，看看六万年后北域大地的风景，看看绿树、看看红花、看看丛林里奔跑的动物。”</p>

“小老儿还想吸一口外面的空气，看看与六万年前有什么不同，是不是更新鲜了？”</p>

“这位大王，你就不能看在小老儿，当年为了拯救北域妖族，牺牲自己的份上，成全小老儿的心愿吗？”</p>

“小老儿只是想出去看看而已，如果继续困在阵法里，小老儿真怕自己会发疯啊！”</p>

他越说越激动，甚至泪水都忍不住夺眶而出，一时间老泪纵横，让人动容不已。</p>

就在这个时候，终于有人开口了。</p>

但说话的不是明心君，而是赵牧。</p>

只见他看着鹿仙翁，语气平静：“也许，你已经疯了呢？”</p>

现场瞬间陷入死寂，鹿仙翁的哭声戛然而止。</p>

他缓缓扭头看向赵牧：“这位……小兄弟，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明白？”</p>

黑蛟和龟灵也看过来，探寻着赵牧话中的意思。</p>

“哎，你当年自告奋勇，主动进入阵眼配合结阵，拯救北域妖族的做法的确让人佩服。”</p>

“但佩服归佩服，六万年的时光可以改变很多东西！”</p>

“六万年的寂寞，会逼得慈悲之人心生恶念，也会让极恶之人大彻大悟，你呢？”</p>

赵牧深深看着鹿仙翁：“六万年的今天，你还是当年那个慈悲之人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