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国茂已经带着坦克团,在北线严阵以待,只要鬼子的坦克部队敢动,我就能让他们付出难以承受的代价。”</p>
这个时候,日军的重炮仍在断断续续地轰击,但陈望却显得格外镇定。</p>
他走到地图前,用手指点着沂河沿线和北面村庄的关键位置,对胡琏和周品说道:</p>
“日军在河东岸的火力,大概率只是掩护,北面的村庄才是关键。</p>
胡琏,你先到去北线指挥,告诉韦国茂,随时准备迎击日军的坦克突击。</p>
周品,你留下继续盯住河东的动向,确保我们的防线万无一失。”</p>
“是!”</p>
天色渐晚,日军的炮击逐渐平息,东岸的火光零星闪烁,阵地上的士兵们抓紧时间修复掩体,重新布置火力点。</p>
日军的炮击虽然让阵地一片狼藉,但所有人都毫不怀疑,这种程度的火力,短时间内还根本无法动摇防线的根本。</p>
陈望回到指挥所,屋内陈设简单,一张木板床,一条军毯,角落里还堆着几本书,显得十分冷清单调。</p>
他脱下军装外套,随意地挂在一旁,简单地洗了把脸,而后直接躺到了床上。</p>
陈望的头刚沾到枕头,就闭上了眼睛,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自己尽快入眠。</p>
他知道,接下来的战斗将更加艰苦,这样的睡眠很快就无法保证了。</p>
而越是激烈的战斗,他就越需要保持充沛的体力和清晰的头脑。</p>
……</p>
……</p>
这样乏味的战斗,又持续了两天。</p>
第四日清晨,陈望起床后,并没急着走向指挥桌,而是站在窗口,看着远方阵地。</p>
他眼神平静,似乎在默默权衡着这一切。</p>
而桌上的文件又已经堆积如山,是昨夜战后未处理的军务和各个阵地发来的电报。</p>
很快,远处日军飞机的轰鸣声再度传来。</p>
他熟悉这种节奏,日军企图通过火力压制来削弱阵地,却又始终保持着克制。</p>
这个时候,胡琏从北线匆匆赶来,语气带着一丝紧张汇报道</p>
“军长,北线有情况!日军的坦克联队正在调动,规模不小。</p>
看样子,他们是打算借装甲掩护,强行突破我们的村镇防线。”</p>
陈望听罢,嘴角微微扬起一抹笑意,似是早有预料。</p>
他伸手在桌上展开一张地图,指着北线村庄的区域说道:</p>
“板垣四郎果然是个精明的对手。他知道河东岸的渡河作战一时半会儿难以展开,所以转而以装甲为突破口。</p>
北面地形平坦,没有大河阻隔,是能让坦克施展的地方。”</p>
胡琏点点头,但脸上的担忧仍未消退:</p>
“军长,这些坦克可不好对付。根据侦察,他们至少有一个联队的规模,还有步兵掩护。一旦突破北线,咱们的整个防线都会被撕裂。”</p>
陈望冷笑一声:</p>
“板垣四郎也未必有这么大的本事,他的确有坦克数量上的优势,但别忘了,咱们也不是空手迎战。</p>
而且,他以为北线是我们相对薄弱的方向,却不知道这正是我布下的陷阱。”</p>
“军长,可鬼子坦克那么多,韦国茂那边……”胡琏犹豫了一下,试探性地问道。</p>
“你觉得他会让我们失望?”陈望反问道,语气中充满了信任。</p>
胡琏摇摇头,赶忙说道:“韦国茂的能力当然毋庸置疑,只是这次敌人的规模……的确让人心里犯嘀咕。”</p>
“胡琏,战争从来不是靠规模取胜的。我们在袁桥镇、广福镇,不都曾以少胜多?”</p>
陈望的语气坚定,目光如炬,继续说道:</p>
“其实,板垣四郎比我想象中更急躁。这么急于调动坦克部队,说明他内心的胜负心已经超过了冷静。</p>
这是他的致命缺点,也是我们的机会。”</p>
“那军长,我们接下来……”胡琏看着陈望,等待进一步指示。</p>
“立刻通知韦国茂,一切按原计划进行。让那些小鬼子来吧,咱们不仅要打赢,还要让他们知道,我们的坦克部队,同样不可小觑。”</p>
“明白!”胡琏敬了个礼,转身准备离开。但脚步刚迈出几步,他又回头问了一句:</p>
“军长,鬼子的坦克数量是咱们的四倍不止,您难道就真的一点都不担心吗?”</p>
陈望看着他,笑了笑:</p>
“担心?当然担心。这是战争,不担心的人是傻子。</p>
不过,正因为担心,所以我才会事先准备好一切。</p>
兵无常势,胜负由天,但今天的局势,我陈望有信心掌握在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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