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汐闭着眼,双眼紧闭,眉头皱紧,嘴里在说什么,声音却在喉咙里,完全听不清。</p>
“以铭,你快点。”陆砚催促着道。</p>
高以铭道,“把衣架拿过来,伤害最小的方式,就是挂个吊瓶。”</p>
一切准备好,陆砚将秦汐的手,从毯子下拉出来。</p>
她的手掌白皙,手指修长,要是不知道的话,真看不出这双手,可以做饭,可以开摩托车,不知道还有什么是它不能做的。</p>
“你将她的手按住,我要找血管了。”高以铭道。</p>
还没等高以铭动手,陆砚伸出修长的手指,在她手腕处摸索,找到一道清晰的血管。</p>
高以铭从来没见过他会对女人紧张成这个样子。</p>
连他都开始小心翼翼的把针头揸扎进去。</p>
只见女人轻轻叮咛了一声,便又睡了过去。</p>
“好了。”高以铭起身,看了下时间,“这瓶水要滴到四点钟。”</p>
“我送你。”陆砚起身道,眼看着电梯上来。</p>
“她是谁?”高以铭还是忍不住问道。</p>
“前妻?大嫂?”陆砚嗤笑了一声,好像都对,又都不对。</p>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p>
怪不得那天在兰晶会吃饭的时候,陆砚会是那种态度。</p>
“她就是你三叔临时给你安排的新娘。”高以铭曾经听陆砚提起过,也没放在心上。</p>
陆砚点了点头,“今天太晚了,有空你看看她脸上的伤,我想把她的伤治好。”</p>
“陆砚,你真的不会爱上这个女人了吧?”</p>
“我的东西,就算是丢了,也要是个好看的。”</p>
他这个人很偏执,喜欢看着一样残缺的东西,经由他之后,变得更加完美。</p>
就像他一样。</p>
从小没有父母的陪伴,没有完整的家庭。</p>
当别人都有一个美好的童年,在游乐场里玩耍的时候,他由各科私教老师陪着学习。</p>
当年龄稍微长大一点,同龄人都在忙着补课的时候,他除了要学习,每天都要跟在爷爷身边,了解公司管理。</p>
十六岁的时候,她就定期出席公司的董董事会。</p>
有时候竟然有点羡慕这个在乡下长大的女人。</p>
高以铭道,“随你的心意。”</p>
他见到过陆砚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是多么拼命。</p>
对自己要求是有多苛刻。</p>
送走高以铭,陆砚拿着文件,坐在床前。</p>
看到床上的女人,眉头舒展开来,像是进入沉睡。</p>
他才开始批阅文件。</p>
陆砚时不时的看着吊瓶里的水,快要滴完的时候,便将针头拔掉。</p>
拿出了医用棉,摁在扎针的地方。</p>
看着不掉有血渗出,才将女人手重新放回毯子下面。</p>
陆砚将房间的灯关掉。</p>
走了出去。</p>
……</p>
秦汐睁开眼的时候,看到自己睡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吓得马上从床上跳起来。</p>
她回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p>
自己先是去了陆氏,然后临离开的时候,电梯出了事故。</p>
接着她就什么都不记得。</p>
她环顾四周,这里的房间似曾相识,一股冷淡风的装潢。</p>
抬手看到手腕处有针眼。</p>
怀疑自己被送进医院。</p>
她刚要出去,便看到一个女人。</p>
“秦小姐,你醒来了,我是陆总的秘书,过来给你送的你衣服。”</p>
“那个陆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