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刘弘毅亲自陪着司马武去北都第二粮库“讨债”。</p>

都没有动用任何“关系户”。</p>

实话说，真要去找关系户，刘弘毅确实可以找到。</p>

千万别小看庆华大学的“底蕴”和偌大名气。</p>

以刘弘毅这段时间在庆华大学结交的同学朋友，发动起来，肯定可以找到和二粮库负责人有关系的熟人朋友。</p>

二粮库那边，指定也要给面子的。</p>

反正都是公家的钱，给了就给了，又不能揣自己兜里去。</p>

不过刘弘毅觉得，没有这个必要，因为他已经想通其中的一个关键点，并且得到了验证。</p>

二粮库那边，得知楚州的同志又来要债，倒是没给他们甩脸子，客客气气的派了一位科长接待他们，也都是老熟人了。</p>

司马武前后来北都讨了三次债，见到的都是这位面团团，笑起来十分和蔼可亲的龚科长。</p>

“又是他……”</p>

司马武一见到龚科长那张笑脸就犯腻。</p>

这位龚科长属于那种“特别好说话就是不办事”的典型人物。</p>

司马武这个火爆霹雳的性格都被他磨得一点脾气没有，明明心里一肚子的火，偏偏就发作不出来。</p>

老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嘛。</p>

何况这还是在人家北都的地盘上，更加不能随便翻脸了。</p>

翻脸人龚科长也不怕，反倒是“自断后路”——以后你还好不好意思登门来要债了？</p>

见到刘弘毅这张年轻得过分的脸庞，笑眯眯的龚科长也有些许诧异。</p>

但也并不在意。</p>

反正他交流的对象是司马武。</p>

对付司马武这种直肠子性格的人，龚科长可是太有经验了。</p>

果然一番扯皮下来，龚科长依旧祭出经典法宝——要钱没有，要东西……也没有！</p>

这就过分了啊。</p>

以往司马武过来，二粮库这边，多少还会给点破烂应付一下，也好让楚州来的同志回去交差。这回，连破烂都不给！</p>

“龚科长……”</p>

司马武黑了脸，火气就上来了，正准备发作。</p>

龚科长笑眯眯地说道：“司马主任，我们也是实在没办法啊，我们二粮库穷得厉害……除了粮食就剩一下破麻袋了。粮食是国家储备粮，这个谁都不敢动。要不，干脆把那些麻袋给你们算了？”</p>

“反正当年，明珠那边给我们的也是一堆破麻袋，全都是次品，完全不能用，堆在仓库里都好多年了，实在是占地方。你们要是不嫌弃，全都给你们运走？”</p>

“你……”</p>

司马武实在是按捺不住，眼珠子瞪得溜圆。</p>

这也太欺负人了！</p>

你们是北都的单位了不起啊？</p>

眼见得局面即将失控，刘弘毅急忙出面，劝住了暴走边缘的司马武，同样笑眯眯地对龚科长说道：“龚科长，麻袋也可以啊，你们有多少？要是数量管够的话，这事可以商量。”</p>

“啊？”</p>

这下轮到龚科长犯愣怔了。</p>

还真是什么破烂你们都要啊？</p>

楚州那地方，真的穷成这个德行了？</p>

麻袋，哦不，是破麻袋，你们也要？</p>

龚科长说得没错，国家储备粮库，除了粮食之外，储存最多的就是麻袋。尤其是淘汰下来的旧麻袋，堆满了整整一座库房，他们看着就犯愁。</p>

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处理。</p>

这是纯纯的垃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