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有经验吗？”</p>

竹心神色平淡，冷静至极。</p>

“那当然，你以为我是善男信女吗？一会我来，你这个文弱书生往后闪闪。”</p>

乔子舒低着头，忍着笑。</p>

这时李大人屋里的门开了。</p>

李大人推门出来，“子舒、竹心，你们进来。”</p>

竹心被吓了一跳，猛得转身忘记自己在台阶上，差点被绊倒从台阶上滚下来。</p>

所幸乔子舒及时拉住了她。</p>

竹心双手拢在袖子里，“我没事。”</p>

然后她率先进入屋中。</p>

乔子舒，“……”走路都同手同脚了，还没事？</p>

竹心看着屋里面的李大人，他满目疮痍好像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争。</p>

竹心轻轻地喊了一声，“大人。”</p>

“你们收拾东西等天亮就走，出城后走草原，绕过永州和大定府直接到喀喇城，若有人问就说正使交代你们去幽州办事。”</p>

竹心愣了愣，然后问道，“那大人，您呢？”</p>

“我先称病拖两日，然后会在进辽宫时找机会服毒。</p>

你们到了绒花城立刻把我的死讯散布出去，最好传遍燕云十六州，老夫倒要看看齐使在辽宫被杀。这和谈还能不能继续？”</p>

其实李大人还想说，若宋世子能打着为他报仇的名义打起来就更好了。陛下见和谈无望，也只能增兵。</p>

竹心咽了咽口水。</p>

乔子舒躬身行了一个全礼，“大人高义。”</p>

竹心见乔子舒没半点惊讶，恐怕早已料到李大人会如此选择。</p>

竹心静静地看着对面这个普通老头。他怂怂地有些胆小，还喜欢说教爹味很重。有时还很圆滑，见风使舵玩得很溜。</p>

他现在怎么还搞起气节来了，装什么装啊。</p>

“大人如果你连死都不怕，敢不敢跟我一起玩儿把大的？”</p>

刚才还大义凛然的李大人又畏畏缩缩起来。</p>

“那个，我有九族，我不敢。”</p>

竹心，“……”</p>

乔子舒上前一步把李大人前面的密折拿起来，撕了。</p>

“大人，现在说不敢，已经晚了。”</p>

李大人，“……”</p>

翌日，大辽皇宫</p>

辽主把玩着手串，问道，“齐使那边有消息吗？齐皇什么意思？”</p>

虽然已经知道答案，有些事多少也得走些过场。</p>

多善道，“回陛下，枢密院传来消息，齐皇拒绝称臣纳贡。”</p>

“朕知道，除了拒绝称臣纳贡就没别的了？”</p>

“齐使说，他们皇帝只同意前两条，如果我们这边不同意就终止和谈。”</p>

辽主把手串摔在桌子上。</p>

“去问问汴州又出了什么变故？”</p>

辽主突然发怒，吓得多善大气都不敢喘。</p>

“是，陛下。”</p>

“竹心呢？”</p>

“回陛下，今日竹心照常进宫，可要叫跟着她的奴才进来回话。”</p>

辽主点了点头。</p>

不多时，有个小太监进来。</p>

“回陛下，今日竹心进宫后一直在打听一个人，一个叫于常的人。”</p>

“鱼肠？”</p>

“对，于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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