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怕太扎眼，这老太太和太太屋里的反而没什么交情。不过今年不同，老太太屋里的小雪是我推过去的，顺便搭上了夫人心腹刘妈妈。</p>

医馆、茶馆、酒楼、镖局、寺庙道观我都有几个朋友。</p>

所以知道这些不难的。平日你们番子不也是干这些事吗？可能没你们专业，但架不住我干的时间长。”</p>

王远：“……”</p>

口供上可说她啥啥不会，天天陪小姐吃喝玩乐的，但细想也不冲突。</p>

“大人若是对此事的最后没信心，不如多备一条退路。”</p>

“退路？”</p>

“督主和大人几番试探不就是怕徐家不倒东厂会造反噬。与其既想用我又要防我，不如提前选好替死鬼出来。这戏，能唱就唱两句，不能唱就在外面看看热闹，喝声倒彩。”</p>

竹心是斗倒徐家，秋后算账的替死鬼。若徐家赢了，替死鬼不能从东厂里选，不然他也会受牵连。</p>

“魏二爷。”</p>

竹心竖起大拇指，“好主意。”</p>

王远突然靠近竹心悄声道：“圣上对外称小侯爷留在宫里陪他，实际小侯爷早就不在京城了。”</p>

竹心微愣，神色外泄也没掩盖，她把头歪过去。珠冠贴在王远的脸有些凉。</p>

“听说御前的人上热茶极为厉害，能做到入口不温不烫。要是能有这本事，这最后应该能做到只问责某人但不牵连东厂吧。”</p>

王远看着顶着珠冠的竹心，她像地狱里开出的花，她明明那么想活，却往深渊里扎根。</p>

三月初一，徐国公府抄家的第七天。</p>

卯时一刻，紫宸殿中文武大臣再次分列两边。</p>

袁相的人率先蹦出来问徐国公府案的进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