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夫妻之事</p>

回了侯府，绿英就赶紧给陆思音煮了碗驱寒的药。</p>

陆思音向来体健，淋一会儿雨倒也不至于生了重病，只是在那庭院中时也要装得自己难受难堪，才能表些诚心。</p>

到了晚间，她还躺着，睡了一个时辰迷迷糊糊想起来的时候，手下却感觉到一片温热肢体。</p>

她心提了起来，直到熟悉的味道传入她的鼻子。</p>

“你怎么进来的？”</p>

“翻墙，绿英见到我就叫你的府卫都撤下去了。这丫头起初见了我就恨不得杀了我，现下倒是识趣多了。”言渚将她从床上扶了起来。他轻描淡写带过，不提明封的剑是如何出鞘差点刺过来，绿英将他叫走的时候，那侍卫脸上的阴沉又重了一分。</p>

“她是知道你不择手段，怕你再闹出什么大动静罢了。”反正再大的秘密他都知道了，也瞒不住什么了。</p>

言渚靠在床边，让她躺在自己胸膛上握住那双手皱眉：“方才额头有些烫，现下才好下来了，你也不知道挑个好时候去。”</p>

天公的事，哪里轮得到她管。</p>

陆思音不做反驳，被他拉着靠在他身上，言渚捻起她一缕碎发把玩着。</p>

动作熟稔得仿佛他们本就是一对夫妻一般。</p>

“上回替你诊治的太医，说你体内有陈毒，开了张方子能替你解了那毒，只是要吃几个月的药才能拔除干净。”言渚将那药方拿了出来放到她手上。陆思音微微楞着，她没想到言渚会这么容易就将这东西交给她。</p>

“你……”</p>

“陆思音，”他突然叫出她的名字，那语气仍旧温和却让她一颤，“想要什么，就跟我直言。”</p>

他看出来了，看出她前次讨好，骗他毒药的事是为何了。</p>

原以为还要多周旋几回，套着这人的色心，借他的心腹御医为自己解毒。</p>

言渚见她神情呆滞将身子抱得更紧了：“我只想抱着容娘，陆思音要的东西，叫他自己来跟本王交易。”</p>

果然。</p>

她嗅着他衣服上的些微药香轻声问：“你讨厌陆思音？”</p>

“不是。”其实于他而言，肃远侯陆思音和容娘本就是一个人，但是面前的人，却活生生要将她们割裂，一旦相融她便显得难堪痛苦。</p>

“因为陆思音……”他嗅着她发丝中的清净味道，烛火下睫毛微颤，“他厌恶我。”</p>

怀中的人心跳越来越快，言渚划过她一根根手指问：“容娘呢？容娘讨厌我吗？”</p>

良久，那微弱烛火下，女子的面容显得昏黄柔和，一双柔手轻捧着他的面容，而后抬起腰身轻吻了上去。</p>

她摇头。</p>

甚至是，有些喜欢的。</p>

哪里有人强占了人家的小妾还敢上门屡次三番挑衅的，也只有眼前了。</p>

容娘的世界里只有一个人，那也是硬闯进来的第一个人。</p>

贪恋，流连，依赖，而后便割舍不得，不知不觉深陷其中，连自己也察觉不了。</p>

陆思音也不讨厌端王，是恐惧，恐惧他让她迷失自己究竟是谁。</p>

每回都有身心撕裂般的苦恼，却一次次在他亲近里感知欢悦。</p>

夜沉沉，照不清来路。</p>

“可以吗？”他轻勾开她的系带，等了些时日，见她不再那么抗拒自己，他才提出这要求，“做夫妻，总要有些夫妻之事。”他低声说着，等着她反应。</p>

她从答应开始便明白有此一遭，念起头回的事皱眉：“每月只许三次，别太长时辰。我晚上还有几页书没看，你快些。”</p>

“你当这事情是公事公办啊？”言渚哭笑不得，覆她于身下，与她十指紧扣，温和地吻她的面颊，见她一副壮士断腕的神情低声说，“头次是我不好，我后来同人问了一些，这次不会让你难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