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蟠可以肯定,南宫妤不会凝玥公主有关他的事情,毕竟二人相好,是他和南宫妤之间的隐秘,在没有确定可以长相厮守之前,南宫妤定然不会告知任何人的。
可薛蟠又觉得,若是南宫妤不说,他实在不明白,凝玥公主到底是怎么确定他会去参加盛会的。
他和凝玥公主相识,是在城外的一次偶遇,可薛蟠不觉得,从那一次开始,凝玥公主就会对他印象深刻。
就在薛蟠自言自语,暗自思索时,陶怡灵突然说道:
“相公,妾觉得,她恐怕就是为了找一个驸马,一个可以被她掌控的驸马而已。”
“更重要的一个缘故是…”
说着,陶怡灵满脸忧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向薛蟠诉说自己心中的苦闷和担忧。
今日她去搭救凝玥公主时,她能清楚地感觉到,凝玥公主看她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一样的神色。
以她一个女子的直觉,她突然有种荒谬的猜测,只觉得凝玥公主挑选薛蟠为驸马,一切都是为了她一样。
因此,这样的离奇的想法,让她无法向薛蟠解释,更难以启齿。
“什么?灵儿你想说什么?”
薛蟠不解其意,便追问了一句。
陶怡灵心下惊颤,突然泪水打湿了眼眸,竟扑进薛蟠怀中小声抽泣了起来。
眼见她突然哭了起来,薛蟠愣了愣,随即便立马柔声安抚,又觉得这时夜深了,也该休息了,便抱着她往里间而去。
……
……
忠顺王府。
外书房内,忠顺王父子正在说着话,屋中烧着木炭,显得极为暖和,而外面正下着大雪。
“父王,原本唐韬都说自己可以承担一切责任了,哪知薛蟠竟然甘愿让他妹妹下了马车,让我们查看。”
只见唐武炎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颇为可惜地说道。
忠顺王则坐在了书桌后,面色阴沉,听到唐武炎所言后,沉声说道:
“看来李之鉴还真没有说错,这个薛蟠将是咱们的心腹大患。”
“原本我还以为,李之鉴夸大其词了,我早将他们四家的底细都摸清了一遍。”
说到这时,忠顺王眼神闪过几分精光,停顿了一下后,又接着说道:
“按照下面人传上来的消息,薛蟠不过是金陵城了一个恶霸浪荡子,平日里不是吃喝嫖赌,就是和人争风吃醋,动不动就以势压人。”
“又因这薛家算是他们四家中,最容易对付的,便让李之鉴安排人去将薛家拿住再说。”
说着,又轻叹了一句,接着沉声道:
“可谁知,李之鉴回信说,准备拿薛家的计策失败了不说,他自己还差点陷在江南回不来了。”
“若非听从了薛蟠的主意,他恐怕已经进牢狱中,等待皇上严惩了。”
说完这话后,忠顺王忍不住拍了一下桌子,满脸的阴沉,似乎很是不满意。
唐武炎挑了挑眉头,劝慰道:
“父王息怒,我之前就觉得这个李之鉴没用,父王偏信了他奉承的好话。”
“不过说起来,薛蟠倒是帮了咱们一把,若是李之鉴倒在了江南,还不知多少弹劾奏章等着父王您呢。”
这话让忠顺王脸色变了变,李之鉴这个钦差,正是他全力保举的,也想用李之鉴来探一探江南的水深。
同时,让李之鉴暗中,对四家进行下钉子,到一定的时机,便可连根拔起。
可他没想到,李之鉴竟然这么没用,差点深陷其中,无法脱身。
如果因为广陵城内的盐无法运出去,李之鉴这个钦差肯定会惹来口诛笔伐,而他这个保举推荐李之鉴的人,也会受到牵连。
眼神眯了眯后,忠顺王咬着牙说道:
“哼!这个李之鉴,真算本王看错了他,竟然这么没用。”
“不过,总算稳住了局势,而且东安郡王自己作死,让本王再次看到了机会。”
“江南节使他说谋害就谋害,还真是胆大包天了,这次我看他们不死也得脱一层皮1
听到自己父王口气中对东安郡王等人充满了怨恨之意,唐武炎神色一紧,挑眉问道:
“父王,孩儿一直不明,江南勋贵党派早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了,要权没权,说多尊贵,不过是宫中有个老太妃替他们坐镇,咱们何必去对付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