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泼皮声音也放轻了些,将李青山昨日的作为好生夸赞了一番。
李青山不理会这些阿谀之词,将手上的肉放下:“还有件事要麻烦诸位,这些肉便是酬劳,连带上次一块。”
“那怎么好意思,二郎你一句话,兄弟们刀山火海。”三个泼皮这么说着,手上忙不迭的接住羊肉。
一如上次那般,李青山说了一声:“跟我来1折身便走,只是这一次,他不再是虚张声势,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三个泼皮不敢犹豫,亦步亦趋的跟在他身后。
李青山先在附近的农户家里,借了锄头铁锨,又去到李富贵家里。
此时已近正午时分,村人忙完了上午的农活,正是收工回家吃饭的时候,见村里风头真劲的李二郎,带了三个泼皮借了工具,不知道要干什么,都好奇的跟在后面,这一下几乎惊动了全村人。
直见他来到李富贵门前,心想这次他是要教训那醉鬼吗?不知那醉鬼怎么得罪了他?心中却都有些不耻,仗着人多势众,欺负一个可怜的破落户,和在刘家大院呼喝村长管事,是截然相反的行为,一个是不畏强暴,一个是恃强凌弱。
但三个泼皮却很是高兴:“早就看出这老酒鬼不是东西。”还拍着胸脯主动请缨:“我现在就揪他出来。”他们好久没这么扬眉吐气过了,这次正要拿那李富贵立威,当着众人的面揍他一顿。
李青山瞪了他们一眼,高声喊道:“来不来?”
正在众人奇怪的时候,李富贵从屋中奔出,咬着牙道:“来1
他神色出奇的清醒,让村里人都觉得奇怪,往常的李富贵都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却不知从李青山走后,李富贵便没在喝一口酒,没日没夜的想着盼着,没想到只是第二天,李青山就找上门来。
这一下,村里的人更是莫名其妙,兴头也越发被勾了起来。
李青山点了点头,昂首走在前面,引着一群人来到神婆的青砖瓦房前,只见门扉紧闭,显然已经惊动了她,命令三个泼皮道:“砸开1
三个泼皮顿时怯了,对于这神婆,村里没有人不怕的,就是刘癞痢在的时候,也不敢得罪,而这间兼具庙宇功效的青砖瓦房,更是有一层神秘神圣的色彩,这间屋子里发生的诡异事情,他们早不知听了多少遍。
其他村民见他竟是要找神婆的麻烦,也是哄然一片。
有人劝道:“二郎,你别胡来1
也有人恐吓道:“你对神不敬,是要遭报应的。”这是极端笃信神婆的人,若非畏惧李青山手中的刀,说不定还要上来同他理论。
李青山二话不说,“砰”地一声,一脚将木门踢开,手臂粗细的门杠,生生折断,发出一声巨响,惊的村民们噤若寒蝉。
李青山回头命令三个泼皮:“在外面守着,不许别人进来。”
三个泼皮硬着头皮应声,好歹不用他们进去。
李青山跨过门槛,大踏步的走进院中,来到堂屋门前,正要踹门。
门扉自动分开两边,明明是阳光耀眼的正午,门里却是黑洞洞的一片,一股阴冷之气扑面而来。
神婆穿着颜色鲜艳的巫袍,坐在神台之上,用异样的声音道:“李二郎,你可知罪?”
“锵”的一声,李青山拔出厚背钢刀,口中大喝:“纳命来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