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意眉头微蹙,淡声道:“你先等等。”
说完,已经一手一个拉着小豆丁往屋子里走。
待把两个小家伙带到屋子里,她便冲着秦庄氏道:“爹娘,那姑娘找我有话说,你看好他们俩,我去去就来。”
秦子常打量了一眼那姑娘,觉得这姑娘不像是寻常人家的,便问了句:“这是哪家姑娘?你认识的?”
“回头再跟你们说。”
其实她也不知道她是谁,既然指名道姓的找她,就一定有事。
秦子常没再问,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女子,直接朝马车的方向走。
等到了马车边上,苏娉婷道:“上马车再说吧。”
“不必了,姑娘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她看了一眼旁边的男子,男子应该是随从,见她看他,快速低下了头。
“那我就直说了。”
苏娉婷微微扬起下巴,语气傲慢的开口:“我知道阿晟哥哥是为了你才留在这里,但是你要记住,你是个寡妇,何德何能?”
“最重要的是,阿晟哥哥与我才是一对,我们俩的亲事,是长辈早就认定了的。婚姻大事讲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吧?”
原来这是斐承晟的相好。
她的眸色暗了暗,可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反而问她:“我是寡妇又如何?大荔国可有规定,寡妇不能再醮?还有,你说你们俩的亲事是长辈早就认定了的,也就是说,认定的只是长辈,也并没有下聘,更没有承诺。至于其他的,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你1
苏娉婷顿时恼羞成怒。
她原本以为只是一介妇人,很容易就打发了。
“你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你是什么身份吗?还有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话说到这里,贺常铉已经出声道:“小姐。”
苏娉婷瞪了他一眼,最终没有说出。
“这样好了,你要多少银子,开个价,就当是补偿给你的,从今往后离阿晟哥哥远一点。”
“我不需要银子。如果姑娘没有别的事,就请自便,太阳快下山了,我们秦家庄离山比较近,夜里有狼出没。”
听到有狼出没,苏娉婷还是觉得胆怯,她觉得跟这妇人根本说不通什么。
“算了,改日再与你说,我还是劝你一句,阿晟哥哥不是你这种妇人能惦记的。”
“这话你留着跟他说吧。”
她丢下一句话,径直往家的方向走。
可是很明显,她脸上表现的再怎么淡定,一颗心也不淡定了。
苏娉婷远远的看着她,久久站在原地,不愿回到马车上。
没有谁比她清楚,斐承晟不愿意做的事,任何人都无法违背他的意愿。
贺常铉站在一旁道:“郡主,小的都说了,这位不是寻常妇人,您可千万不要招惹她。还有,若是你来找过她的事被我家主子知道,恐怕又要怪罪你了。”
苏娉婷被他说的心烦意乱,蹙眉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若不说,他如何知道?”
贺常铉闭上嘴巴,一句话也不敢再说了。
这位郡主也只有她家主子能治得了。
秦知意回了屋子,秦子常立马站起来问:“刚刚那姑娘是哪家的?找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