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怀孝从集市回去王府已是深夜,整个王府都沉入了睡梦中,只听得到一点风声。怀孝送我去别院,帮我更换好衣服就离开了,说是要去书房处理一下未阅完的文书。也是够难为他的,寅时就得准备着去早朝了。看来,明日得在他的茶中再加些安神补气的草药。
第二日我睡到晌午才起,刚起来碧儿过来跟我说,栀萝就来了别院,我懒得出门就让小春在门口迎她,倒不是我摆着正妃的架势故意压制她。只是我隐隐的觉得玉如意和季果的事都与她有关,不愿与她多做接触。
她进屋坐下,喝了几口后,一副关切的语气说:“姐姐从行宫回来后妹妹一直想来拜见,但王爷一直在姐姐房中,栀萝就没来打扰。不过,这次行宫一行,姐姐和王爷的关系似乎更亲近了些。见到姐姐和怀孝琴瑟和谐的样子,妹妹心里真真是替姐姐高兴呢。”
我知道她说这话是想讨我欢心,可我实在不愿与她多言,勉强应付的说:“妹妹说笑了。”
“这可不是说笑呀。姐姐可知,从前王爷出门回来都是一进门就往我那芳华殿钻。可从行宫回来后,和我说了会话就来了姐姐的别院,还不是心里惦记姐姐么。”
我笑了,倒不是因她说怀孝来见我的事,而是听见她刚才的话里明着是向我贺喜,内里却是在告诉我怀孝回来后最先去的还是她的住处,她这样做无非是想来挑拨我与怀孝的关系。可,这一次,她的希望怕是要落空了。
“怀孝去哪屋那是他的事,妹妹若无事就先回吧,我伤寒未愈怕传染给妹妹,碧儿送客吧。”说着,我边起身边以手示意碧儿送这位栀萝娘娘离开。
“慢着姐姐,栀萝有一事不明白,想来问问姐姐。”
今天这个越栀萝反常的来我这,怕不是来同我道喜的。我并未坐下,依旧站着,送客的意图很明显。
只听她继续说:“我听闻,当日姐姐被一女贼劫走,后被官兵找到逼得她跳了崖,十一王爷也一同跳了下去。敢问姐姐,那十一王爷与那女贼是何关系?栀萝还听说,姐姐曾同那女贼一同消失了几日,这几日姐姐一直和那女贼在一起么?还是有其他的什么人呢?姐姐回府前,没有直接回昭明王府,而是去了他处,妹妹敢问姐姐可是去了十一王爷的府中……”
“你跟踪我……”没想到这个越栀萝心思如此缜密,先是从玉凝那得知季果与张良交往的事,还企图利用此事搬到我,事后杀玉凝灭口。又用我送她的玉如意毒害皇后娘娘,想借此嫁祸给我,如今又问起红依的事。
我虽心里厌恶,但还是保持着平静的语气回她:“我被劫是事实,但十一王爷与那女贼是何关系,我并不知情。妹妹若是好奇,不妨去问问那十一王爷。至于失踪的那三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