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萝给姐姐请安。”她向我问安,声音很是甜美。我忍不住的想,他爱她是否就是因为这好听的声音呢?如果我的声音更好听些,他是不是也会喜欢一些?
“季果,快,快给去栀萝妹妹搬椅子。”我摆了摆手示意季果,季果应了一声便下去了。
“快起来吧。”说话的是怀孝。我才刚唤了季果去拿椅子,免了她的礼仪,他便出声叫她起来。看来,他真的很在意她。我始终脸上都挂着笑意,缓缓说到:“妹妹以后就是一家人,这些客套的礼仪就都免了罢。”
“谢姐姐。”她乖巧的答道。如果我也乖巧一些,怀孝是不是也会在意我呢?
“妹妹新婚,我没什么可送的。这有一对玉如意,是我的陪嫁。听我娘说这是正宗的和田白玉。这对玉如意是用一整块玉石,只取最精华的部分打磨的,就像妹妹和王爷一样,是一对化不开的璧人。我眼盲不识货,但我家娘亲见识的多,若她都说稀罕那当真应该是见件好东西,我把她送给妹妹,希望妹妹不要嫌弃。”
我摆摆手,示意碧儿将贺礼呈上。
“早就听说和田玉温润雅致,我瞧姐姐赏我的这对如意通透油亮,细若羊脂,当真是件好东西,那妹妹就谢谢姐姐了。”她的语气让人觉得当真是喜欢我送的礼物。
“好了,还得进宫拜见母后呢。别误了时辰,这里哪天来都是一样的。”见怀孝这样说,我便找借口打发了他们。待他们走后,屋里只剩我和碧儿,碧儿边倒茶边同我说:“刚才小姐可听见,她说小姐送她的玉如意是‘赏’,明里是示弱,其实是在王爷面前扮柔弱。”
说完碧儿将茶杯递于我手,我没回她的话。其实我根本就不在意越栀萝觉得我给她这玉如意究竟是赏还是赠。我在意的是刚才怀孝的语气,虽然声音还是那样的平静,但却隐隐的透着小心、温柔。
“这是去年的陈茶吧,变味了有些苦涩,还是换了吧。”
之后,怀孝每晚都宿在栀萝的星晔堂中,还以我眼盲为由将王府的事宜都交给了她,我虽名义上是这王府的正妃但也只是徒有其表罢了。此后,我整日都待在我的芳华殿里很少出门。期间齐嬷嬷来看了我几次,见了我也只是满心哀愁的替我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