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一个难熬的夜晚,太阳照常升起,但是小镇内的场景早已是一片疮痍。随处可见的被寄生者,扭曲着身体,在街上大摇大摆的伸展触手,在它们脚下的,是破碎的残肢和血肉。
镇子里的幸存者大部分都躲在圣光教堂里,实力强大的高级教士们有足够的实力来保护这座教堂,但大部分教士都不敢离开教堂,因为他们不知道外面究竟有多少被寄生者。毕竟没人想一离开教堂,就被几十只被寄生者围殴致死。
拉米尔教长作为管理者,已经向圣城那边发送了无数次请求支援的消息,但不管是从魔导终端发送消息还是让信使送信,那边都没有任何的回应,就好像圣城也陷落了一样。
但圣城怎么可能会出事呢?这么多的教士,还有实力强大的圣光骑士团,不可能连这种奇怪的魔物都打不过吧?
“报告!”
响亮的喊声把拉米尔的心思拉回了现实。他看向拉开自己大门的那名教士:“在外面有什么发现吗?”
“我们找到了一些幸存者,也把他们带回来了。但是有一个兄弟死在了回来的路上,被一种速度极快的魔物割下了脑袋。我们拿那个畜生一点办法都没有......”教士一说话,脸上还缓慢的淌着血的疤痕就像是活着的蜈蚣一样扭动起来。
回过头,拉米尔从旁边的储物柜里翻出了一些药品,递给教士:“这不是你们的错,去包扎一下伤口吧。”
“圣城那边还没有答复吗?”
“是的,天知道怎么回事。”
这时,外面又走进来一个教士,见两人在谈话,微微的向拉米尔摆了摆手。
“怎么了?”
“报告教长,有一个女人想要见您。”
“女人?她找我什么事?”
“说是关于一些幸存者的。”
拉米尔眼中的疑惑一瞬间消失,随即出现的是喜悦的光芒:“快!快把她叫进来!”随后他对身旁的疤脸教士摆了摆手:“你离开吧,把伤先养好。”
“是的,教长。”教士走出了办公室。
几秒后,一个穿着紫色长袍的女人走进了办公室。拉米尔感觉自己好像见过这女人,但是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拉米尔教长,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是卡斯伯德-艾莉娜,罗瓦旅馆的调酒师。”
拉米尔这才恍然大悟,微笑着握住了卡斯伸出的手:“幸会,艾莉娜小姐,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
“您还记得我们旅馆的那名厨师吗?巴特-曼?”
“当然,他怎么了?”
“昨天他在贫民区里找到了一处地下工事,足以建立一个避难所,算算时间,现在应该也差不多建成了。但是他手里没有多少食物,所以他希望可以从您这里购买一些食物带回去。”
笑着摆摆手,拉米尔连连拒绝道:“不用不用,我们这里的食物很多,可以分给他一些,不用花钱。毕竟救助难民也本应是我们的工作。”
“啊!那太好了!”卡斯高兴的笑了起来,看了看自己的终端:“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他应该马上就到。”
“他怎么过来的?”
话音未落,楼下就传来了某个教士惊讶的叫声:“教长大人,外面好像有人在敲门!”
......
古烬站在圣光教堂的门外,挠着自己的脑袋。他刚才一共敲了大概半个小时的门,但现在才想起来,教会好像把教堂的门给堵住了。
坐在教堂前的台阶上,他嫌弃的开始擦拭满身的黑血。很快他就放弃了这一举动,因为这一路下来,他的衣服都被浸透了,根本擦不干净。
怎么进去呢?他抬头看去,在教堂顶端有一座简易的瞭望塔,但上面没有任何人。
几分钟后,教堂的大门仍然没有打开,反而敲门声吸引到了几只饥饿的被寄生者。从灰狐工会到这里的路上,古烬已经杀了不计其数的被寄生者,他的右手现在只要一弯曲,就会抽筋,左手的手指也有点僵硬。不过要对付这么几只小怪物,问题还是不大的。
他只有一个问题,为什么街上被寄生者的密集程度会不减反增?
杀完那几个不长眼的被寄生者,古烬坐回教堂门前的台阶上,从背包里掏出一块磨刀石开始打磨自己的大剑。
磨好剑后,他又吃完了自己的早餐,再次敲响了教堂的大门。这次门内终于传来了一些动静,等了一会,大门慢慢的向内打开。
一队圣光教士出现在门后,他们看都没看古烬,站成一圈,堵住了教堂的门,随后其中一人侧过身子,示意古烬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