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靖州城二十里的瑶浴门城门已经大开,里面熙熙攘攘,人山人海,显然是在欢迎萦心公主等人的大驾。
这是踏入北凉之前的最后两座城池之一,再往前二十五里,便是他国的土壤。
萦心公主等人的行踪早已在北凉边境广为传播,此时里瑶浴门的百姓自然早就知晓。
不少百姓都在街道两旁观瞧,议论纷纷。
不过,他们久居处北凉边境,对于北凉的皇室却是忌惮不已,即便是有心想上前看个究竟,也没有敢贸然上前,只是躲在人群中,小声地交谈着。
“听说北凉的皇族很是凶悍,杀人放火,无恶不作,而且极其护短,不管对错,都要追究到底。”
“真的吗?北凉皇室的人果然是非比寻常,这种事情竟然都能做出来。”
“据说当初南平的公主就是因为得罪了北凉皇室的人而死的。”
“不会吧,我看我们的萦心公主不也好端端地吗?你瞧这浩大的阵仗,若说北凉敢怠慢她,谁人能信?”
“你不知道吧?萦心公主的哥哥乃是当今圣上的父亲,曾经为了巩固皇位,不择手段,将自己的妹妹献给北凉皇室,换取两国安好。如今焉织姬的儿子即将继位,萦心公主和她的儿子岂不是成了北凉皇室的阶下囚了?”
“嘘!别乱说,小心祸从口出。”
“我哪有乱说,我说的可都是实话!这可是几日前流传的秘闻1
“这......这么说来,萦心公主和她的儿子还真有可能是阶下囚啊1
听着周围越发嘈杂的讨论声,潜伏在人群中的叶正品微蹙起眉宇。
他虽然是一介武将,但是却极为聪慧,敏锐地抓住了话中的重点。
这些话语,分明是对北凉皇室极为忌惮!
萦心公主在北凉的处境十分微妙。
另一边,萦心公主的车辇在一群侍卫簇拥下缓缓行驶,进了瑶浴门。
车辇里面,萦心公主依靠在柔软的靠垫上,双眸微阖,似乎是累极,正在小憩。
忽然,车辇里面响起一声细微的动静,似乎是车辇被人拉扯了一把,旋即,车辇剧烈摇晃了一下,差一点翻倒在地。
这一幕被外面的四名侍卫及时发现,四人慌忙扶着轿辇稳住车辇。
萦心公主惊恐地睁开了眼睛,惊慌失措地叫唤道:“快,快停下1
叶昭言被这声惊呼吓醒了,有些不明所以。
这一路不乏崎岖之路,未曾感到如何摇晃,怎么到了路面平整的瑶浴门,反倒如此颠簸了?
“公主,您怎么样了?”
一个年长的宫女掀开帘子,关切地询问。
萦心公主跌坐在轿辇的角落,面上的惊惶浅薄得仿佛风吹就散。
“公主殿下1领头侍卫在外焦急地喊道,“马车的车辕突然断裂,马匹受了惊脱缰,现在正疯狂挣扎着逃跑呢1
马蹄声,嘶鸣声,马蹄践踏石块声,还有人的惊叫声交织在一起,混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
叶昭言心中一凛,掀开车帘看去,果不其然,车辕处的木板上裂开一道深深地缝隙。
“赶紧下车检查,必须马上修理。”
领头侍卫立即吩咐,几名宫女也掀开帘子跳下了马车。
车辕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