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致远看向身侧的帝皇,见他眼里没有怒火反而生出一丝跃跃欲试的暗芒,便垂了眸。
那种光是什么,他心里明白,是一种挑战,是来自帝皇的征服欲。
越是强大的人,就越是对旗鼓相当的组织力量有征服欲,那种博弈,会使人感到无比兴奋,越是难,想要彻底征服的情绪就越是强烈。
从那西城小院事发的那天至今,那个在他们口中疑似是前朝重臣的人,一直没有找到,连同那消失的商濮,越是行踪难寻,就越让人在意。
到底是那晚才消失,还是早已先一步消失?
如果一直藏匿在京中,那么那些人的身份又是什么?
“从前听说那宁阁老也是智计百出的人,若是当年以假死换了身份隐姓埋名,这么些年一直没有露出行踪,会不会已是改头换面?”宋致远背着手道:“可惜了,若是早上一步,估摸就能抓住人了。”
“你也说了他能藏匿这么多年不被发现,掌控的力量肯定不止一点,朕认为,他若真的没死,那么估计比那个所谓的夏氏主子还要滑如泥鳅,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彻底遁入地底。”楚帝讥诮地说:“越是较着劲儿搞事的人,就越是怕死,因为死了,什么宏图大志都成空谈了。”
“皇上英明。”
“不管他躲到哪里,若是存在就总是会出现的。”楚帝眯着眸子说。
宋致远眉梢一动:“吴兴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
楚帝摇头,叹道:“今年天寒,许多地都被冰雪封路,消息迟滞亦是无奈,也只叹发现他的时机有点迟,罢了,让他苟活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