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姜娴说完话,他也不忙跟廖地主的儿子说话,而是也凑到姜娴耳边简单说了几个字,揭露了一下廖地主儿子的身份。
惹得姜娴倏然间瞪大眼,顾珩还忍不住用脸在她脸上贴了一下,虽然微乎其微,顾珩自认自己很克制,但看在廖绍兵眼里,他要气死了。
“你二位是顾珩和姜娴吧,久仰大名,怕是你二位还不知我是谁,鄙姓廖,说来,我的父亲也是澜山县麦收大队的人,不知两位可有听过。”
廖绍兵一不做二不休,把该说的话说了,他以为这两人要吃惊呢,说不定看到他还会露出一丝心虚的惶恐来。
他就是见不得这两人闲适的样子。
没想到,吃惊的不是他们。
而是……姜毓达,他猛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盯着廖绍兵,脸上突然有一种恍然和委屈痛心之色:
“老板,你你你……”
姜娴翻了个白眼,这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被利用了到底也算是个没有蠢到底了吧。
顾珩点点头,很是平静,该来的总是要来的,廖地主那些财物本就不是他的,该物归原主了。
“廖地主对我有提携活命之恩,你说你是他的儿子,可有什么凭证。”
声音缓沉有力,虽然依然冷淡,却听不出任何的心慌之色。
廖绍兵“哼”了一声,淡讽:
“那你想如何证明?”
顾珩便道:“我需要问你几个问题,不知廖老板愿不愿意。”
廖绍兵便是心中依然不屑,但他还是忍了,他倒要看看,顾珩要做什么,于是他便站在原处,轻点了下头就用眼睛盯着顾珩看。
顾珩根本不在意他什么态度,于是他便问了几个问题。
姜娴大致听了听,果然都是一些比较隐秘的,好比廖绍兵中文名字,几岁之前家中有什么人,以及他的周岁生日礼是什么之类的问题。
等到廖绍兵回答完,顾珩便干脆道:
“既然确认你是廖地主的后人,你的父亲有财物和遗书留给你,这些东西一直被我保存着,你既然来了,那过阵子跟我回一次麦收大队,该属于你的东西,我定然物归原主。”
这话,让廖绍兵愣了,他没想到如此容易,这么简单,顾珩就轻而易举的告诉他,他父亲有财物留给他?
他明明可以当做不知,侵吞所有的。
这般,廖绍兵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太容易了,莫不是顾珩又更深的图谋。
刚闪过这个念头,就被他否定了,能有什么图谋?
他虽然在A国有些积蓄,但在华国还是个什么都没有的愣头青呢,他顾珩已经在鹏城有船了,需要图谋他什么呢?
“既然……我和顾老板顾夫人有这样的渊源,正好阿达也在我这里上班,不知两位可否赏光,容我们坐下来细细谈一谈,我还有许多不解之处需两位帮忙解惑。”
“实际上,我与顾夫人也有点其他的渊源,顾夫人,您还记得廖金鑫么,他是我的远亲。”
他语气有些干涩,既为了之前自己的小人之心,也确实有点尴尬了。
姜娴一听就想起来了,廖金鑫原先是说过自家有亲戚是澜山县人,她怎么就没想起来呢,毕竟澜山县也没几个姓廖的。
于是,顾珩和姜娴对视一眼,便应了。
就凭人家廖地主对顾珩的恩情,加上跟廖绍兵这些似有若无的渊源,吃个饭还是能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