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老顾,谈完了事业,咱说点私事怎么样?”他把手搭在顾珩肩上,哪怕漆黑一片,顾珩都能看到他晶亮的瞳孔。
顾珩抖了下,想把他的手抖开,可惜赵承光的手就跟八爪鱼一样……
“我说老顾,你跟我们胖丫儿怎么说的?”
顾珩:“……”
“怎么不说话啊,是不是害羞了?不是我说你,那姜娴长的多好看啊,我妈最近回来还说呢,姜娴变了很多,现在可能干了,还别说,手艺真不错,我家好大儿都被馋哭了。”
他又用肩膀捅捅顾珩:
“你说说,又能干又漂亮手艺还好的媳妇儿,哪儿找啊,对了,我妈还说呢,姜娴想今年去她原来上学的高中参加结业考试,拿毕业证,这一拿到,那是高中生啊,比知青都不差!”
顾珩:“……你行你上啊!”赵承光要是把嘴堵上,就完美了。
赵承光一惊一乍的:“我能干啥?我有媳妇儿啊,你是想我被媳妇儿打死呢还是被李姨和我妈一起打死?还别说呢,我见过好几回姜娴了,那丫头怎么变得这么多,我跟她对上眼就浑身凉嗖嗖的。”
这姜娴哪里是一朵好摘的花哟?
全身上下全是刺啊,别花没摘到,被扎了满身血。
赵承光觉得自己无福消受:
“可别怪兄弟我不向着你,那什么……花什么折……”
“花开甚折直须折!”顾珩一把甩开赵承光,站起身,准备回舱里去了,不想跟这个没文化的多话。
无奈,这人就是不消停,跟着起身,嘴巴还在喋喋不休:
“对对对,就是这句,你赶紧折啊,我可听说,韩一舟最近对她追的挺紧的,咱村里的村花,凭什么便宜了外人啊,老顾,你说是不是,你给力一点,加把劲,把村花娶回……家!”
话没说完,门板已经在他鼻子面前关上了,要不是他灵敏,他就没鼻子了。
“老顾,我话没说完了,你怎么这么对我,我在为你的终身大事费心巴力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啊你?”
回应他的时候海浪涛涛和咸咸的腥味。
“呕!”一阵海浪扑来,渔船一阵晃动,赵承光也顾不得顾珩了,冲到甲板上,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狂呕。
翌日,把姜建海拖到山里训练了一翻后,姜娴就在家忙着捣昨天弄回来的各种草汁儿呢。
蓝草好弄,那些叶子比较软,放在石臼里反复的捣,很快就捣烂出汁儿了,叶子是绿色的没错,可出来的侄儿却是蓝绿蓝绿的,加点水,就肉眼可见的变蓝了。
姜娴惦记着小老六要的蓝色毛衣,昨晚特意画了三个花样子,结果这家伙很不客气的选了最繁琐的一种。
这一种,是渐变色的格子毛衣,很大方,但深深浅浅的,从天蓝到靛蓝,其中的过渡色至少五六种才好看。
姜娴确实是从书上看过用蓝草捣汁儿的办法,不过是在澜国。
所以,真正亲手试,还得多次尝试,想一次成功,可不一定。
正在她忙的时候,赵大丫又来了。
姜娴心里一咯噔,莫不是之前说定的事有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