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默念道:花泽叔叔阿姨,不,爸爸妈妈,今天是我和类结婚的日子。我觉得还是得在这里让你们一块见证才好。对了,妈妈,你还记得小时候我们拉钩的承诺吗?之前的二十年我做到了,之后的日子我也会做到。请你放心。
过了好几分钟,陈安宁扶着藤堂静站了起来,她疑惑地问道,“静,这栋屋子以后就空着吗?”
“不会,等宝宝出生后,我倒是想搬过来。毕竟,这里也是类长大的地方呀。”
藤堂静带着陈安宁参观起了这栋老宅,客厅里的壁画,走廊里的涂鸦以及院子里满满当当自由生长的太阳花,铁线莲等容易存活的植物。
两人转了一圈,大概用了大半个小时。
等两人回到客厅时,一眼就看到了跪在壁龛前的花泽类。
陈安宁给藤堂静使了个眼色,悄无声息地从侧门离开了。
藤堂静没有说话,默默地走到了花泽类身边。
只是她刚走过去,花泽类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他的脸颊在藤堂静的
掌心蹭了蹭。
然后,花泽类站起身来,直接把藤堂静给横抱了起来。
花泽类一步一步,稳稳当当地走到了二楼尽头,那是他幼年待过的房间。
这么多年,也说不上是害怕还是什么,他从来没有再踏入过这栋房子一步。
现在看着这些摆设和装饰,基本是没有印象了。
三岁之前的记忆,好像都跟着沙洲海的海浪卷上沙滩,把沙滩上残留的一点点痕迹都抹掉了。连爸爸妈妈,都是照片上那熟悉又陌生的影像。
只有藤堂静才是他记忆里鲜活的那一个。
花泽类看屋里是干净的,这才轻轻把藤堂静放到了床上。
藤堂静勾着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讨了一个吻。
她笑得既狡黠又欣慰,问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找到我啦。”
花泽类伸出手指刮了刮藤堂静的鼻头,宠溺又无可奈何。在大婚当天还能整这出“落跑新娘”,看来应该是怀孕导致情绪变化。
花泽类帮藤堂静把凤冠给摘了下来,说道,“我知道你是想着我。只是你突然跑到这边来,什么准备都没有,连晚宴的礼服都在家里。”
藤堂静仰起头,因为怀着宝宝所以干脆连这个大喜日子都没化妆,不过她现在的皮肤倒是比先前还要好。
她又把花泽类勾到了自己面前,让他附耳贴到了小腹上。
藤堂静浅笑盈盈,柔声说道,“刚才宝宝动了。”
花泽类眼睛一亮,当即解开了喜服的盘扣,对着那隆起的小腹说道,“宝宝,我是爸爸。”
宝宝很配合地踢了踢,花泽类当即捂着被踢到的耳朵跳了起来。
他愣了好一会,又蹲下身子,珍之又重地在藤堂静的肚皮上亲了一下。
花泽类抬眸看向藤堂静,眼里盈满了爱意。
他说,“老婆,谢谢你。谢谢你给了我一个家。”
藤堂静在这个情形下听到花泽类说出老婆两个字,当即只觉得心口涨涨地热了起来。
她伸手摸了摸花泽类的头发,语音中带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她轻轻回道,“类,老公,我的小王子
我爱你。”
花泽类猛地直起身来,他的手颤巍巍地伸向了喜服上其余的盘扣。
藤堂静一个错愕,拍开了他的手。
她娇嗔道,“好好的气氛,你想什么呢。”
花泽类薄唇勾了勾,扯开了自己的领带。
他缓缓地说道,“自然是想洞房花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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