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小时后,西门从手术室被推了出来,他整个人还是昏迷状态。
好在毕竟是自家医院,再加上抢救及时,大概率是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藤堂杰自然也是知道西门家里那些污糟事,便做主不许医院里的人多嘴多舌把西门这事捅到他爸妈那去。只说等西门醒来之后,由他自己决定。
待安排好医院这边的事情,藤堂杰又马不停蹄赶到了公安局去处理后续事宜。
等把西门送回病房,美作和道明寺说是要留下陪夜,藤堂静直言两个大男人留下能做什么,还不如让护工过来,总比他两笨手笨脚好些。
再说了,西门是他们的顶头老板,下面人肯定是会尽心尽力。
美作和道明寺这才作罢,众人又待了一会才各自回家。
夜色沉沉,藤堂静窝在花泽类的怀里,一点睡意都没有。
藤堂静微蹙着秀眉,鼻尖有点儿红。
她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担心,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花泽类。
她说:“西门这事,明摆着是被他爸牵连了。他们家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怪吓人的。”
花泽类偏头在藤堂静眼角处吻了吻,没有说话。
藤堂静又说:“类,我有的时候在想,做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用考试呢?有些人真的是不配为人父母。”
花泽类闭上了眼睛,他轻声回道:“别多想了,早点睡吧。”
藤堂静轻点了点头,她的发丝刮过花泽
类的胸膛,带来了一丝痒。
但花泽类现在也没什么其他的心思,只伸手把那几缕调皮地跑进他衣领的发丝捉了出来。
花泽类偏过头疲惫地揉了揉眉心,藤堂静察觉到他的动作,直起了身子。
她说道:“今天太晚了,那我还是回房睡吧,你可以睡得安稳些。”
花泽类一把捞过藤堂静,把她重新扣进自己怀里,轻声说道:“别走了。你在,我才能睡得安稳。”
藤堂静抿了抿嘴,把上扬的嘴角往下压了压,也闭上了眼睛。
另一头,美作还是赶到了陈家,他在陈安宁房间隔壁的客房又快速冲了一把澡。
他不知道陈安宁把他的行李箱放哪了,干脆裹着浴袍就进了陈安宁房间。
屋里的墙角处亮着一盏小夜灯,此刻橘黄色的一豆灯光像是能驱散奔波了一天的劳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