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作像是清醒了些,又像是没有清醒。
他竟是一把抱住了陈安宁的大腿,抽抽搭搭地哭了起来。
他哭道:“宁姐,你别走。”
陈安宁叹了一口气,她试着抽了抽腿,那狗东西抱得倒紧,她根本拔不动。
美作又在絮絮叨叨地说着什么,陈安宁只觉得自己的耐心即将告罄。
陈安宁干脆低下身子,她单手捏住美作的下巴,把他的脸转了过来。
陈安宁虽然嘴里一直嫌弃着这人,但她不得不承认这人长得是真好。
这张冷白皮堪称芙蓉面的脸上,峰是峰,谷是谷。
一双狭长的凤眸波光潋滟,高耸的鼻梁是峰,饱满的唇是谷。
啧,果然招蜂引蝶也是需要资本的。
像是被陈安宁捏的痛了,美作哼哼唧唧地叫唤了起来。
他又说:“宁姐,安宁,我的安宁。”
陈安宁额角又猛地抽了一下,她的心脏也漏了一拍。
她对着这个醉鬼说道:“谁说陈安宁是你的。”
美作嘟着嘴巴,傻乎乎地捧着自己的心口,他露出了一个小狗一样的傻笑。
他黏黏糊糊地呓语道:“我喜欢她,她就是我的。”
听了这话,陈安宁的手像是被毒蛇咬到了,竟是立刻缩了回来。
她色厉内荏地骂道:“胡说什么!”
美作失了支撑,可怜兮兮地歪倒在地,不过他自己扶着浴缸坐了起来。
美作的视线飘忽着、游移着对上了陈安宁的眼睛。
他说:“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了她。或许是那黑暗中的一吻,我的心都停了。我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陈安宁的思绪也想到了那一吻,她尴尬又带着些许莫名的回味地摸了摸自己的唇瓣。
而美作还在继续“表白。”
“听到陈叔叔走了,我第一反应也是她。我恨不得立刻飞到她身边,虽然我什么也做不了,但是我只想陪着她。”
陈安宁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人。
人家说酒后吐真言,这人清醒的时候应该决计不会说这些吧。
美作突然抱紧了自己的胳膊,喃喃说道:“我冷,好冷
啊。”
可不吗,他刚才被陈安宁扔进冷水里,全身都湿透了。
他这丝绸衬衫今天也是饱经折磨,先是被酒液浸湿了一遍,捂干了没多久又被冷水从里到外浇透了。
陈安宁又抚了抚抽动的额角,她一口气把美作身上的湿衣服剥了个干净。
当不小心看到某个地方时,陈安宁难得老脸一红。
妈的,怪不得那么多女人前赴后继地死缠烂打,看上去这玩意比那张脸还要有资本。
陈安宁拿干净的浴巾囫囵把美作身上的水渍擦了干净,然后给他套上了干净的浴袍。筆趣庫
好不容易把美作搬上了那张羞耻的水床,陈安宁累出了一身汗。
她又哄着美作喝了几口粥,给他喂了半杯水。
正想功成身退的时候,美作又作起妖来,他把被子扯开哼唧了起来,一个劲地喊着“难受”。
陈安宁没有办法,只得爬上了那张巨大的床,伸手去摸了摸美作的额头。
陈安宁瞬间被那滚烫的温度惊到了,而美作已经开始不自觉地发起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