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弄了一下火堆:“这些我也无法解释,不过在它爬上绝壁转头看我的一瞬间,我明显感觉那是一种人的思维,也只有人才会有那种眼神。”刘静也插话道:“对的,撞见它偷日月宝鉴的时候和我对视的那一瞬间我也有这种感觉,而且我还感觉它能够听得懂我们的谈话,具有人的思维。”</p>
众人听了之后默不作声,我突然有了个想法,于是对刘静说:“你说刚才看到那个怪物会不会是蟒棺当中的那个卢越?”刘静听了一愣,还不等她说话耗子突然插口道:“不可能!蟒棺当中的那个人浑身上下都没穿衣服,白净净的,并且体型也没有刚才那个怪物这么大,肯定不是他。”</p>
刘静听了我的话却低头沉思起来,想了一会儿突然抬头说:“很有这个可能,首先我们可以肯定一点,那个怪物不是自然产生的,否则的话日月宝鉴也不会发光,而一般情况下只有遇到不寻常的事情时候宝鉴才会发亮。第二点就是原先身处蟒棺当中的卢越现在已经消失不见,并且根据现场的情况应该是他自己爬了出去。再有一点就是卢越之前吞吃了青蟒的蛇珠,道家学说里面,修炼有成的动物都会在体内结出一种内丹,浑身法力精血凝聚于此,比方说年龄老的牛体内会生出牛宝,也就是俗称的牛黄,那枚蛇珠在我看来也是这样的一类东西。而且蛇人并不是第一次出现,五九年闹饥荒的时候,千山山脉里面一位老农捕到了一条大花蛇,回家后煮熟吃掉,结果两三天后浑身上下皮肤变黑并且渐渐的生长出蛇鳞,行动也变得诡异异常,喜欢躺在地上,受不了寒冷的环境,最后经过多方医治才得以恢复,医生给出的结论是蛇毒引起的皮肤病。但如果仔细推敲,还只会发现有些解释不通的地方,比如就算因蛇毒引发了皮肤病,但习惯、思维不应该发生改变。所以我觉的这件事情还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蛇人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冒着危险来偷日月宝鉴,可能后面还有更大的原因。”</p>
我听了之后也不由自主的点起头来,经她这么一分析,感觉清晰了很多。日月宝鉴刚才已经被我捡了回来,此时掂量着手中的宝鉴,看着上面天书般的花纹,感觉这里面有太多的秘密,仿佛被我推到了多米诺的第一张,随后还会涌现越来越多的事情。</p>
看了一下表,时间尚早,于是让大家回去再睡一会儿,蛇鳞人受了枪伤,今晚估计是不会再来,并且我们已经有了防备,就算它再来也占不了丝毫便宜。明天的主意此时也已经打定,再回湖心岛,去看看铜树里面到底是什么。耗子过来接过枪,让我回帐篷睡一会,经过刚才那么一闹腾我已经没了睡意,但还是钻进了帐篷。鉴于日月神鉴的重要性,害怕那蛇鳞人再来抢夺,我一直把它揣在怀里,躺在睡袋里不断回想着进山后发生的事情,不知不觉迷迷糊糊的真睡着了。</p>
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外面老兰又做了一锅雉鸡蘑菇汤,清香飘来感觉昨晚的劳累轻松了许多。吃过早饭我们兵分两路,我和耗子、刘静再回湖心岛,其余人都留在宿营地等待我们的消息,万一一连好几天没有消息就让他们下山报警。弼马温从回来后就和我们住在一起,此时看耗子又要出发于是也要跟着去,最后发现我们竟然打算再次钻进洞穴的于是吓得又灰溜溜的跑了回去。</p>
拿着日月宝鉴逃出来的时候我多长了个心眼,在每个岔洞旁边摆了一堆石子,箭头的方向就是逃到外面的路径,此时只要寻到石堆,沿反方向前进就一定会找到湖心岛。我拿着猎枪在前面带路,随着地势的慢慢向下,深入的也越来越远。这时我突然感觉洞里的脚步声好像不止我们三个,让他们立在原地那多出来的脚步声也随之消失。我低头看了一眼日月宝鉴,还是安静的躺在我怀里,并没有发光或是颤动,奇怪了明明听到多了一个人的步子。</p>
刘静和耗子看我心神不定的样子以为我昨晚没休息好,嘱咐我以后一定要注意身体,不能太过劳累。我正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忽然感觉眼角处闪过一个黑影,钻入前方的黑暗消失不见。我知道那绝对不是眼花,当即端起猎枪戒备起来,刘静和耗子也知道了异常,齐声问我怎么回事,我盯着前方的黑暗没有回头,只冷冷的说:“洞里多了个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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