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还是听见了，我看见他转过头对我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p>

用口型告诉我：放心。”</p>

隋唐仰过头去，深吸了一口气。</p>

“那天，我看见了一个比11岁那年更成熟的战士。</p>

那飓风一样快的速度仍旧让我心惊。</p>

他穿梭在擂台上，每次出手都是奔着绝对的必杀。</p>

在我的错愕里，那些健壮的亡命死囚一个个接连倒下。</p>

被挖眼的、拧断脖子的、一拳打破脾脏的……</p>

最后那一片飘满死尸的血泊里，只剩下那个少年。”</p>

“但是当我以为这一切要结束的时候。</p>

又一众死徒走上了擂台。</p>

他们根本不给程翊喘息的机会，他们所有人都想要他死。”</p>

“一批……又一批。”</p>

“直到那股血腥味在观众席上也闻得清晰。</p>

他们终于停下了。</p>

程翊仍旧淡漠地站在台上，好像这些人的死跟他毫无关系。”</p>

“接着我又看到了那一幕。</p>

他站在擂台边上，把离他最近的那个尸体的眼睛合上。</p>

双手攥拳，为他们祷告。</p>

那一瞬间我猛然懂了，他十一岁那年对那三匹狼的行为。</p>

他在替这些同他有一样命运的生灵超度。</p>

他把他的这些‘朋友’，亲手送上了和自己不同的路。”</p>

“他走下擂台，淡淡地蹭了蹭身上的血，抬头看着我笑了笑：不好意思，你送我的衣服脏了。</p>

我怔愣了，我的心有些抽搐，我不知道那是心疼或是内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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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